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一顆紫色葡萄,格外的誘惑,白玉無瑕,葡萄表皮上的水珠欲滴未滴,倒顯得這動作十分誘人起來,可惜對於現在的顧暖小朋友,她是有心卻無力,見到這樣的情形也早已經是習以為常,習慣性地張開嘴,吸走果肉,葡萄皮再由陸任自己處理。

陸任將葡萄皮放到一個放葡萄皮和核的碟子裏去,又從葡萄串上摘下一顆葡萄,正準備回頭繼續投食時,順眼掃過一眼碟子,除了葡萄皮再無其他,便沉下聲道:“核呢?”

偏生他長的是一幅娃娃臉,而他現在仔細算起來的話,年紀也還算小,沉下聲的模樣就如同小孩子模仿大人一般引人逗趣。顧暖跟陸任待在一起的時間比她和她娘在一起的時間還長,對他時不時就擺出這一模樣早就是一回生二回熟,見他這副樣子也不敢再吃一回苦頭,這會也不笑他。

顧暖拿準了陸任拿她沒辦法,砸吧砸吧嘴,挑釁道:“吞了。”

事實果然如此,陸任確實想不出什麼可以教訓顧暖的法子,能想到的方法他又舍不得,他隻得是肅著一張臉,看著顧暖吸走果肉,吐了核,才去拿下一顆。

顧暖不開心地嘟著嘴,小小的臉都皺到了一起,對陸任說道:“陸哥哥,我自己吃葡萄,你好好看書。”說著便在陸任懷裏扭動了起來,想自己拿走葡萄,自己一人找個角落自己一人吃。

卻不料陸任長臂一伸,便將葡萄推得更遠。

“……”

顧暖表示她已經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小孩子的深深惡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任本就不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兩家人也就顧暖一個人喜歡,若不是陸嬸子疼她,見她喜歡這葡萄,不然這葡萄架早就被拆了。

隻是這些顧暖不知,她現在正瞪著陸任,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這是來自矮子的憤怒……

“陸哥哥,我要吃葡萄!”

陸任笑得眉眼彎彎,一伸手就又是一顆葡萄,對她道:“來,啊,張嘴。”

“……”

陸任見她不鬆口,自己也不說什麼,隻是保持著將葡萄遞到她嘴邊的動作。笑話,他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小的時候他還給她洗過尿布呢,隻是顧暖她不知道罷了。她什麼性格他會不知道,不過是紙老虎一隻,虛張聲勢。

果然,陸任的動作不過是停了幾瞬,顧暖看著都放到嘴邊的葡萄,心裏遲疑了一會,還是抵抗不住內心的衝動,張嘴便吸走了果肉,然後在陸任的注視下委屈地癟了癟嘴,將核吐了出來。

如此下來,大盤子的葡萄都進了顧暖肚子裏。陸任見她如此配合,打了棒子也是要給個甜棗,就順勢摸了摸顧暖的頭,以示安撫。經過這麼久下來,他已經熟練地掌握了如何在摸頭的情況下不動亂頭發,這種功夫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精深。

“阿暖,乖。”

顧暖忍住想別過頭這種不符合小孩子行為的充電,她隻是抬抬頭對陸任哼唧了一聲,便不再去理睬他。

陸任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的名字都是你哥哥我取的,你現在就是這種反應?”說著便扯了扯顧暖的臉皮,“早知道你這丫頭這麼沒有良心,我就該聽你爹娘的話,當初直接叫你大花好了。”

顧暖被扯著臉,擺不出什麼表情,便隻能趁著這種狀態嗞了嗞牙,含糊著道:“要你管!”

陸任怕她臉上留印,扯了不多一會便鬆了手,兩手掐著顧暖的胳肢窩,將她平穩地放回地上,居高臨下,然後擺手道:“好好好,我不管,你去找荷花她們玩吧。”

陸嬸子恰恰好在這時進了門,見兩人這般僵持,顧暖還鼓著眼,便對陸任喝道:“你們兩兄妹呢,在這又鬧什麼?大山,你又幹啥了?”

顧暖一見著陸嬸子,便往她懷裏撲,這一番動作下來惹得陸任十分嫉妒。他十分眼熱地看著她們兩人的親熱,動作親密,顧暖還直接將頭埋在陸嬸子脖子裏去了。他家裏為供他讀書,一時間陸家夫妻都忙著,心裏揣著的事情也雜,加上一些綜合因素影響,導致這些年下來,他倒是連個正經兄弟姐妹都沒有,隻有隔壁鄰居顧家有一個妹妹是看著大的,由於這兩年課業重,一時間倒是沒怎麼關注這兩年生下來的小虎子。

顧暖的出生正處於他十分渴望有自己的兄弟姐妹的年紀,但是那個時候他已經開始啟蒙,並且已經是十歲的年紀了,也不可能纏著父母嚷嚷道要弟弟妹妹,所以這個時候顧暖的出生其實就是算得上是一種天時地利人和了。

陸任看著眼前的軟萌小豆丁顧暖,想起她當初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般,不過那個時候的她眼睛倒是沒有現在這樣睜得滴溜地圓,而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