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接引,黑暗聖蓮(1 / 2)

冰冷與黑暗並存的宇宙。無言的寂靜之中,唯有閃耀之群星,釋放著淡淡的光與熱。浩淼無垠之間,‘亙古洪荒’便猶如這天地宇宙的中心。群星閃耀,似永恒不變,卻也不免造化,天地運行之間,自有其‘道,法’。看似不變的星辰,千百億萬年之間,也不免消亡。唯有‘亙古洪荒’於天地初開之際——永存。

混沌荒蕪,天地初開,其上為天,其下為地。天之浩淼,孕育日、月、星辰,萬般造化;地之厚德,孕育蒼生萬物,生命神奇。初開的世界,並不如現在;而隻分天地兩界。那初始的大戰,蒼生隕落,萬物歸墟,天地也是破碎。而這‘亙古洪荒’便是那最初大地破碎的一塊,也是孕育有本源法則的一塊。而今無盡歲月過去,早已經自成一個世界。

‘亙古洪荒’無盡時空深處;有一通天神樹。這神樹很大,甚至不再天柱峰之下;這種‘大’本身也已經是超出了‘大’的涵義。很奇怪,神樹在‘亙古洪荒’之中,按說總不可能比這個世界還大吧。但是神樹卻又真真實實的比這世界還大,甚至可以說,這世界是依托在這大樹之下的。從宇宙星空去看,並不能看出什麼;但有大神通者便可以看出,這天地宇宙無盡時空的一角,有一撐天的大樹,混混蒙蒙,根本看不出其全體,而在大樹底下的根部,便是孕育有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也便是‘亙古洪荒’。

而今大樹底下,站有一人。此人全身籠罩著淡淡的混沌之氣,看不清麵貌。身著青衣,體態修長。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但卻絕對不會普通。此人遙遙望著天際,似乎在找著什麼,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於胸前捏印,五指、動,帶著淡淡的幻影,並不是很快,但卻有一種洞徹天地的玄奧。手印隨動隨停,飄忽的目光也不再轉開。那人應該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抬起負於身後的那一隻手,向著天際遙遙一指。一股青綠色的神能向著浩瀚天穹衝去。

宇宙深處也不知到底是在那裏;有一血色黑洞,黑洞吞噬萬物,光線也不能逃,本不該有什麼顏色的;但這黑洞卻又是血紅之色。在其漩渦的中心之處,隱隱還可以看到有一具人形的軀體,在那中心處沉沉浮浮。

一股莫名而浩瀚的青綠色神能,從無盡星空,無盡時空深處,破空而出。向著血色漩渦爆射而來;神能衝向漩渦,沒有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波動,卻又有一種雨化春風的力量。血色的漩渦開始縮小,盡管不是很快,但卻是在縮小;不快但是很穩定。冰冷荒蕪的宇宙,入眼盡是滿天星辰,在這也並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

不知過去了多長的時間,也許很長,也許很短。血色的黑洞最終又是重新歸入了那身軀之中。那微弱的神念也是近乎於無,但終是沒有消散。神能注入,聖靈也許免去了一災劫,但卻並沒有就此複活。心髒處空洞,身軀瑩瑩透著青綠色的寶光。

神樹底下的那人,似乎並沒有動過,就那麼站著,看著。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其意料之中。雙手在胸前,隱隱似結了一個什麼印,而後劃開一牽一引。那隔著無盡時空,宇宙深處的那聖靈軀體,居然是如遭牽引一般,向著那隔了不知多少星空的‘亙古洪荒’世界飛來。

聖靈的軀體在那青綠色寶光的包裹之下,也不知是生是死。原本成年人的身軀再次變化,或者說是退化。先是少年,再是小孩,然後是幼童,最後化作一個嬰孩。很快嬰孩的表麵又是再度,度上了一層石質,似乎是再度涅磐歸墟,等待下一次的重生。

再度化作石質的軀體,連帶著一些細小的隕石星屑,劃著長長的尾焰。一種無與倫比的速度,似乎又超出速度的範疇。這場旅行並沒有如想象中的那樣漫長,很快;很快便是出現在了‘亙古洪荒’世界的域外天穹之上。這裏同樣處在這宇宙之中,但比之那深處的寂靜、冰冷,卻是不可同日而語,這裏充滿了光,水,生命,力量,神,聖的氣息。

世界屏障有保護這個世界的作用,一般域外天宇的人或物,基本是不可能進來的。即使是一些龐大無比的星辰隕石,在屏障碰撞之下,也要化作虛無。

而聖靈石胎便是猶如外出遠遊的遊子歸家一般,不受到半分的阻撓,便是穿越了那世界之屏障。石胎帶著一些星石碎屑,終是如隕石般向著‘亙古洪荒’那廣闊無垠的大地落去。

‘亙古洪荒’自成一個世界,一個真真正正的世界;沒有人知道一個世界到底有多大。當然對於整個宇宙來說或許,它還是渺小的;但這卻並不是說它真的小。它很大,同樣的無邊無際,其中的萬物生靈,對其的揣測根本不足其一二;又有誰會知道世界之外,還有更廣闊的天地。世界之外的世界,天穹之外的天穹;宇宙之外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