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畫卷,龍天宇便不再作停留,大踏步的離去。
穆峰接過畫卷也是離開。而一眾士兵則是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繼續的訓練。
穆峰回到自己的小木屋,便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畫卷。畫卷很普通,並沒有什麼神異之處。畫卷很新,看得出並不是原作,應該是龍天宇自己臨摹的。畫卷所畫,是一人出拳前的動作;似乎很是普通,那人左腳略向前跨了一步,右腳落地微屈,看上去很穩;左手落在腰間,握空拳,拳心向上;右手略低於肩,將要出拳。並不複雜,隻是雙腳雙手胸前額頭皆是畫上了一個心,看上去有些詭異。若是細看這六個心皆如活物一般,會跳動。著實是嚇了穆峰一跳。每當六個心跳動的時候,畫中人的身影都會變得淡一下,然後在是複原。
穆峰雖然有些晃神,但很快也是反應過來。自己隻是一個礦奴的兒子,那人若要動自己。恐怕並不需要這麼的複雜。想明白這點,穆峰便是定下心來。照著畫上的動作,擺開架勢。
但是隻有一個動作,並沒有什麼變化;穆峰這麼做了一會,便是感覺無比的怪異。
穆峰長這麼大,最多的便是時間。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也就停下了。對著畫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
穆峰對著畫上的人,又對比了自己。來來回回,發現畫中的那人應該比自己大一點,但這應該不可能是關鍵。最詭異的是那六個心。穆峰狠狠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發現自己也是有的。隻是那另外的五個心又是什麼呢?穆峰一肚子的疑惑,卻不知道應該問誰,也沒有人可以問。
又是一天傍晚,穆峰雖是滿腦的疑惑,但還是如往昔一般的,在亂石堆傍等著父親的歸來。穆峰上前一步,想要扶住父親。一下碰到穆石那粗壯的臂膀,便是感到那臂膀如心髒般的跳了一下。原來因為繁重的工作劇烈的運動,帶動氣血,一下回來,還沒有緩過氣。
穆峰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是啊,那心未必就是自己想的那樣,應該隻是一種感覺,如心跳動般的感覺。穆峰畢竟是小孩子,有了什麼想法便是立刻的實踐了起來。右手抓起一塊大石塊,提起放下,提起放下,來來回回十幾下。果真整個右手掌都是如心髒一般一張一縮,劇烈的顫抖。似乎是有這個方向。
第二天,穆峰又是通過了自己的那種方法鍛煉左右手,在擺開那個架勢,兩手掌一鼓一脹,似乎真的有了那種感覺。又了一點效果,穆峰又是光腳用腳趾抓地。良久,雙手雙腳都是疲憊顫栗,即使是要擺開那一個普通的架勢都很不容易。穆峰強撐著又是試了一下,擺開架勢,這次的感受又是不同,穆峰自小精神力都是很好,很容易便是可以定下心來。
緩緩的閉上雙眼,一種天地都隨之安靜的感覺蕩開。咚咚咚,一下,兩下,心跳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清晰。慢慢心跳的節奏引領著,四肢仿佛也都不在是那麼的沉重。一股一吸,交相輝映。起伏之間,四肢自然的擺動著,不在如開始般的一味顫栗;動作的幅度並不大,卻令整個動作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和諧。然而隨著時間的變化,頭卻越來越沉,昏昏的,很冷;胸中的氣也是越積越多,鼓蕩之下變的越來越難受。終於‘噗’地一聲,仿佛是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穆峰的口中吐出一股長長的氣。人一下是摔倒在地上。
四肢上的心應該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腦袋上的那一個心又要怎麼跳起來的呢?總是不能就這麼去撞什麼東西吧。穆峰心裏想著,想著想著,居然是下意識的向著身旁的木頭柱子撞去。‘砰’地一聲,穆峰應聲之下又是摔倒在地上,頓時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兩眼睛冒金星。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穆峰倒是小心了很多,不敢在這麼冒失了。可還是心心念念的六個心,六個心,看樣子是瘋魔了。
心要跳,便是要動;不動的是死心,一動便是活了。過去了已經有半個月,在穆峰的各種實驗之下,終於是出來了一種看上去比較靠譜的方法。
在好幾次的實驗之下,穆峰成功的把握住了一種,四肢顫栗的頻率,哪怕不準也不要緊,慢慢的先屏住呼吸,把握住心跳的頻率,血液從心開始出發,流遍全身,控製著,駕馭四肢的頻率。從心開始,流腦控製,在到四肢,在回到心;形成一個回路,自然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