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棋差一招,狩獵(1 / 2)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穆峰一時大有此感。

隻是九天之上波譎雲詭,雲海翻騰,瞬息之間便是天象變幻;天心豈是凡人能有所揣測。碧波大海更是晴陰難辨,一是可以風平浪靜,一時又是覆海傾天。天是天非天;海是海非海。

礦山所在的山脈橫亙天地,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將兩地分隔。

前者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一眼望去可以達到那視線彼岸的盡頭。幾乎沒有可以遮蔽的場所,隻是偶爾有著一片連綿的草群能有一人多高。隻是要從這裏逃走的話,是根本沒有一點機會的。後者是連綿的群山,有著生長了不知道是幾十年還是幾百年的老樹,一棵棵遮天蔽日。各種雜草遍地,荊棘叢生,那些枯敗的樹葉也是落滿了一地。深山老林,叢林深處還有著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豺狼虎豹,端的危險異常。泥澤霧靄,各樣毒物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礦山駐守的軍隊一般會駐紮在山脈的前頭,也會有一些在礦山後方巡視,建築防護圈。

穆石,穆峰現在在的便是礦山邊沿的群山。隻要能夠深入叢林,這一次的逃亡便也是成功了。

寂靜的森林,撐天的大樹,仿佛深淵巨口,有著無盡的危險,有著無盡的未知。隻是這一刻,在這兩人的心中,這便是天堂。沒有猶豫,兩人向著叢林深處疾行。

越過荊棘雜草,也不辨認方向隻是就這麼向著叢林深處跑去,看著身邊的高大樹木,在身邊一閃而過。越過一棵又一顆,一股難以形容的喜悅在心頭蕩開。一口氣憋著不放,就這麼這麼的跑著,也不知道這是要跑到哪裏去。直到嘩啦一聲,穆石的傷口因為過劇烈的運動而裂了開,兩人才是停了下來。看著四麵八方都是高大茂密的大樹,跟本不辨東南西北;隻是有一個方向卻又是那樣的清楚,那個地方困了兩人太久太久的歲月。仿佛是隻要太過的靠近一些,人都是會有一種窒息般的感覺。

穆峰一下便是撕開身上的布條子,將穆石的傷口包紮好。本來是決定停下來休息一下的,隻是穆石執意要繼續前行。在沒有到達真正安全的地方之前,隻要一停下來,仿佛便是有一種虛無的力量在將自己往礦山的方向拉扯。

這一走又是花去了一天的時間,兩人皆是滴水未進。隻是兩人同樣沒有一絲一毫饑餓的感覺。前所未有的興奮包裹之下,兩人感到體內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這一路,直到穆石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淡去,直到幾乎無法在找到礦山的方向,兩人才是停了下來。就地的休息。

穆峰拿出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幹糧,是一種粗製的大餅,沒有過多的營養,但是很解餓。遞了一張給老爸穆石,兩人邊吃變笑,幾乎無法控製。一張大餅吃了半天,直到穆峰將手裏的一塊狠狠的扔到地上,大喊了一聲:“我們出來了!我們出來了!”穆石看著穆峰滿臉的熱淚,同樣興奮激動的喊道:“我們自由了!我們自由了!”聲嘶力竭,聲音久久的傳開。

都說人有千算,卻獨漏天之一算。人還是不能太過的得意啊。如果上天再給穆峰一個機會,相信穆峰寧願死,寧願永遠不出來,也不會喊這一句的。

在這叢林深處,同樣的荊棘雜草,同樣的撐天大樹。在距離穆峰、穆石不過裏許的地方,有著一個人。這個人皮膚黝黑,身材健碩,短發而精練;身著軟製內甲,腳下是軍用筒靴;背上背負精弓、箭筒;腰間挎著短刀,短刀無鞘有著鮮血滴落,也不知是何種動物的。

此人居然便是礦區新任的大將,任無血。

聽著這莫乎所以的大喊之聲,任無血臉上露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先是一絲疑惑,然後是想到了什麼,在是驚愕。腳下如風,如電便是向著穆峰、穆石的方向奔了過去。

差不多有五百多米,隔著茂密的叢林,根本什麼也看不到。穆峰、穆石渾然不知,自己兩人已臨虎口。剛剛逃出地獄,卻已是盡頭。老天爺何其的不公,這個玩笑,開的又是何其的殘忍。若沒有開頭,卻也是好的,何苦已經成功,不若沒有開頭。

任無血奔襲,帶著淩烈的勁風,在臨近穆峰、穆石一百多米的時候;穆石終於是發現了任無血,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縈繞。幾乎隻是停了一息,穆石便是反應了過來。拉著穆峰胡亂的便是竄進了不知的草叢之中,根本顧不上傷痛,一路狂奔。

在任無血看清穆峰、穆石兩個人後,一切便是都清楚了。雖然任無血還是很疑惑這兩人是怎麼逃出來的,但這些卻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任無血自信這兩個人是不可能從自己的手下逃生的,沒有一絲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