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峰沒有回到通道的那個地方,這一次不是要逃跑了,這一次是來殺人的。穆峰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座大山,翻過去。便是回到了原點,這一路走的是何樣的艱辛,而回頭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艱難。穆峰走的堂堂正正,並沒有一點要隱藏行跡的意思。
山腳,山腰,山頂皆是有守衛巡邏。當穆峰一步跨入防護圈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便是被發現了。穆峰一身的從容,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氣韻,如果不是那滿身的血痕,身上的破布條子,有些的損壞了形象。不然穆峰就是這樣的走進去,也沒有一個守衛敢攔住他。這樣的氣度,出現在這樣的地方,沒有人能摸準這個人到底是誰,但同樣感覺的到,這樣的人不是自己區區的守衛惹得起的。穆峰雖然還是一個小孩,但這一刻擁有的氣勢與年齡無關。
然而,到底穆峰還是被攔了下來。兩個身穿甲胄的士兵,腰間跨著長刀攔住了穆峰。隻是還不待這兩個士兵開口,穆峰便是一聲高和“任無血,我來了。”聲音憑空的蕩開,兩個士兵離的近了,差點是被震暈過去。
礦山山腰傳來一陣的大笑聲,哈,哈,哈,,,是任無血的。“不知道是應該說你勇敢呢?還是說你傻。你居然真的來了。”聲音同樣洪亮,但卻似乎少了一點的生氣。
穆峰人已經走到了這裏,也是放開了。“不殺了你,我心豈能安。”沒有一點的虛假,直接便是說出了自己這一行的目的。兩人的聲音都是傳了開去。這一下,不管是士兵,還是礦奴都是安靜了下來。自從這座礦山被開采以來,從來沒有說,有一個人居然敢單槍匹馬的,說要殺掉這裏權力最高的守衛大將。
看著那殺氣凜冽的少年,這一刻,他的身高,他的年齡都是自動的被人們忽略了。能夠站在這裏,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這是這些礦奴們做夢都不敢逾越的禁區。
聽著這樣的話語,任無血也是楞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在是反應過來。“好,好,好”一連三聲,一聲比一聲的冷硬。任無血疾步跨出營帳,雙眼直視向穆峰。兩人隔了有將近一百多米,目光在虛空中碰撞。這一次,穆峰沒有一點的退縮,一麵就這樣盯著任無血,一麵卻是向著任無血走了過去。任無血發現自己居然在也看不透穆峰了,不是像上次那樣收住了勢,而是真正的摸不清穆峰的底細了。任無血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任無血卻是知道,這個小娃娃,真的是有了傷到自己的資格了。
任無血被穆石抱著墜下懸崖,也並不能全身而退。而今雖然已經行動無礙,但全身上下也是多處包裹著紗布,戰力不在巔峰。因此心有忌憚。
穆峰一步一步的走向礦山的山腰,這中間也沒有人阻攔,一是迫於穆峰的氣勢,在是主將沒有開口。時間不長,穆峰走到了山腰之上。就這麼直視任無血,“可敢一戰。”聲音不如先前的響亮,但是聽在眾人的耳裏,仿佛憑空炸響了驚雷。礦奴們更是心潮澎湃。
任無血的麵色已經鐵青,氣的幾乎全身發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一連兩句。自己是什麼身份,對方是什麼身份;前些時候,還被自己追的像狗一樣的亂竄亂跳,現在居然膽敢向自己邀戰。簡直無法忍受。
“你在怕什麼。”穆峰再次開口,語氣比之先前更加的平淡,但卻真正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任無血幾乎是一口逆血便是湧上了喉嚨。“我在怕什麼,你說,我在怕什麼。”“好,好,好,既然你一心找死,今天我便成全你。”
任無血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回過神來。此子,年歲不大,居然有這樣的心機。本來是沒有一點機會的,現在居然逼著自己跟他一對一的對戰。這一戰不管是勝與負,自己都是落在了下風。任無血又是想到穆石,兩個都是瘋子;任無血並不覺得穆峰能打得贏自己,隻是瘋子的話,又不能按常理考慮。真要不小心,自己恐怕要栽在這裏。
“你知道,你父親在死前,都說了什麼嗎?”任無血一開口,便是攻擊穆峰的軟肋。“說!”穆峰隻有一個字。“他在求我,他在求我放過你,放過那個可憐的你。”哈哈的大笑聲傳開,“你知道嗎?在落下懸崖的時候,他還沒有死;他是被我砍下頭顱,才死的。”
任無血開始的時候,聲音還不是很大,但是到了後麵聲音卻是越來越大。帶著隆隆的大笑之聲。父親,穆石便是現在穆峰的禁忌,不管任無血怎麼的嘲弄自己,自己都可以不在乎。但任無血這樣肆意的嘲弄自己死去的父親,卻是穆峰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