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血噴出,穆峰感覺自己的骨髓仿佛是抽了一下,一種無法忍受的疼痛感襲來,深入靈魂。隻一下,穆峰便是感覺到天地間皆是一片白茫茫,而後人便是昏厥了過去。穆峰在昏過去的前夕,也隻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向著自己跑了過來。
穆峰昏了過去,卻著實是嚇壞了苟江。苟江當穆峰是師傅,也當穆峰是弟弟。這一下跑過去,終於是在穆峰將要摔倒的時候,一下抱住。隻是穆峰卻早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當穆峰在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也就是說穆峰這一下昏過去居然是過去了一天一夜還要久。穆峰模模糊糊的醒來,隻感覺到自己全身仿佛是骨架子都是散了一樣,渾身酸痛,渾身的無力。雙眼掙紮著打開,入眼一切皆是模糊,許久才恢複過來,床邊的小凳子上放著一碗藥湯,濃重的藥味有些的刺鼻。門口處有兩個模糊的身影,依稀可以看出一個是苟江,另一個就不知道是誰了。斷斷續續有著一些微弱的聲音傳過來。
門外的苟江神色有些的著急,有些的慌亂:“大夫,我弟弟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一下子昏厥了過去,還吐血。”“他是你弟弟,他的病很奇怪,氣血很旺盛,但不知道為什麼生命力卻很弱。”“本來氣血旺盛應該是生命力強大的表現,但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脈象看卻很微弱。老夫雖然見過很多的疑難雜症,但恐怕也沒有辦法,為今之計也隻能先用一些藥物控製他的病情,等他醒過來在看看。”苟江無可奈何也隻有先送大夫,隨他取藥。
穆峰人躺在床上,身不能動,心卻是早已經百轉千回。穆峰不怕死,到也沒有想過自己會病死。心神轉動,回憶著以往的一切,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以前從沒有過的,如果是病,那又是什麼病。一遍一遍,抽絲剝繭,漸漸的開始又了一些的眉目。要說自己身上發生的,恐怕也隻有那一次的事情最為的詭異。自己在骨碎筋移的時候,突然一下暴起發威,將任無血誅殺。快的連自己也是沒有反應過來,那時候有一股秘力湧入自己的身體,與己身結合,而後自己便是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自己一直也是不清楚那股秘力,到底是什麼,隻是現在看來,應該是那時候傷了自己的根本。畢竟那樣無敵的力量,看來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穆峰反複思量,也找不出第二個原因。雖然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找到了眉目,有了方向,穆峰自己也是心安了很多,未知的才可怕。隻要能夠找到原因,便是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在穆峰躺在床上,琢磨思考的時候,苟江也是取回了藥物。回到屋中,苟江一眼看到穆峰已經是醒了過來,也是高興莫名。隻是一想到大夫的話,心中的喜悅又是淡了幾分。走到穆峰的近前,“師傅,大夫說你的病會好的,一定會好的。”語氣不由的堅定了幾分。穆峰看著苟江,心裏不由的暖了幾分:“會好的,我一定會好的。”
苟江在為穆峰熬好藥湯以後也是回到了另一間客房。穆峰在苟江離去以後,腦海之中反複回憶著。龍天宇曾經說過,武者習武,也有壯大本源的意思,強大的武者,往往有一個強大的身體;習武,也是求超脫。自己的本源虧缺了,便是把它在練回來也就好了。而蠻牛勁本來就是上層的練體功法,說不得自己要活下去,還有從這裏著手。
又是過去了兩天,穆峰終於是恢複了行動的能力。隻是久病了的身子看上去依舊的有一些單薄。想到便做是穆峰的秉性,應該說是孩子的秉性。冥想著蠻牛的神形,恢複著體內的氣勁,心裏麵一遍一遍的打著蠻牛五式。其實蠻牛勁前五式才是練體的,第六式‘蠻牛真身’應該是殺招,或者也應該是在練體有一定境界以後,才好施展的。穆峰一時卻是不敢在使用了。
心中冥想,雙手打著拳印。氣流籠罩著周身,蠻牛低吟。周身的氣勁化作一股暖流,不斷的在身體內流轉,溫暖著體內的筋脈,骨絡。一遍一遍,氣勁疏通著,筋脈,骨絡受著滋養,穆峰的身體也是好的快了幾分。
而今天穆峰便是要嚐試以蠻牛勁淬煉骨絡,本來蠻牛勁練體是一種外功,要一步一步的以動作變化,控製肉體入微,從而達到練體的目的。隻是修煉蠻牛勁的又有多少是打開氣竅,氣勁有成的,本來以氣勁練體才是上層,現在穆峰兩體結合,倒也不無不可,雖是有一些的冒險,但也別無他法。畢竟穆峰的選擇也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