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於空的烈日,金色的陽光灑下,透過那綠瓦紅磚的高牆,劃過那精致的角樓。坐落在玉京城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恢宏大氣。宮殿頂上,那露出的一個個琉璃瓦片映照著太陽的光芒,恰似那連綿的金色群島。宮殿深處一神秘而安靜的閣樓。這閣樓有一種神秘莫測的氣場,隱隱的可以影響這整片的皇宮群落。莫名的氣機牽引比之中央宮殿威嚴更甚。若是有人能夠懸於皇宮天穹上方,便是可以看到,這一處的閣樓仿似一枚釘子,牢牢的將成片的皇宮建築群釘在地麵之上。原本是要騰於九天之上的神龍,而現在卻變成了匍匐於地半死而未死的蛇莽,已經是失去了那騰飛的力量。。
相比皇宮之中無數的建築,閣樓並不是很大,但裏麵卻顯得很是寬廣。閣樓高有十幾米,但卻隻有一層,並沒有過多的繁華裝飾。閣樓的四壁銘刻著一些神秘而複雜的文字,這些文字又好像是一種特殊的符文,流露出一種玄奧的氣機,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每一個文字,都似乎是一個個振翅翩翩起舞的花蝴蝶。有大有小,各不一樣,看似淩亂斑雜,卻又有一種特殊的圓滿。無數的銘刻在牆壁之上花蝴蝶般的文字,有著近乎三分之二的花蝴蝶流露出生命的特殊氣息,仿佛銘刻在牆壁之上的是一種活物。閣樓頂上正對下來的中央,有一個金黃的蒲團。蒲團通體金黃與其他的蒲團相比又不一樣。整體都是由一種不知名的細線編織而成,介乎透明與半透明之間,有一種神秘霸道的力量。
閣樓正對裏麵的案桌之上端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介乎青年與中年之間,看不出具體的年齡段。麵色有些的蒼白,似乎很是疲憊。左手撫摸著右手那斷裂的暗黑蜈蚣形狀的手鐲,“小弟啊,小弟;你還是那麼的不聽話。這一走,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啊。”男子略抬頭看著四壁已經是亮起閃爍淡淡光澤的花蝴蝶般的文字。“可惜啊,可惜。到底還是晚了啊。隻要在等上那麼一段時間,就可以真正的自由了。”
世間有妖孽,天方顯異象。本應該是深秋的季節,卻好像是酷夏一般。烈日炎炎,熾熱的高溫,將泥土地麵曬得裂縫四開,腳掌踏在堅硬的泥土之上,頓時一股熱浪從腳底湧進,讓得行路之人在大汗淋漓之餘,不斷的咒罵著這鬼天氣。寬敞的黃土路麵之上,一位身著白色衣袍的少年,身後緊緊的跟隨著一個年歲並不算大的小孩。這兩人自然便是離開天絕城的白君和穆峰兩人,自離開天絕城,兩人一路步行,已經是過去了八天,日夜兼行,沒有一刻的停留。也不知道要趕往何處,以穆峰的體力,都是感覺到了一絲的疲憊。有體力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隻是白君沒有說休息,穆峰也不允許自己先開口。一口氣憋著,硬挺;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粗重的呼吸也越來越重,腳步開始變得虛浮,不複先前的沉穩。又是向前步行了半日,穆峰幾次想開口叫停,又都是忍住了。白君依舊步行在前頭,步伐輕鬆散漫卻並不停留等待穆峰。“這就到極限了嗎?跟了一路也是時候出現了吧。”而後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