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了,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穆峰能在瀑布底下堅持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隻是白君始終沒有開口,讓穆峰停下來。隱隱約約,穆峰可以感覺到一些,恐怕自己是什麼地方理解錯了。也許,白君並不是要自己與這巨流瀑布做什麼抗爭。隻是白君並不做解釋,穆峰自己也是琢磨不透。由始至終,白君隻有一個指令,是讓自己到瀑布底下。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穆峰也隻能重複著這一件事。隻是慢慢的也是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這一個月在瀑布底下盤坐,穆峰的氣勁打磨的更加的渾厚圓滑,仿佛是多了一股靈氣,有一種靈性。身體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隻是,好像是一種習慣。每每當水流衝擊而下的時候,全身的肌肉可以自如的做著一種調節。肌肉輕微的抖動,並不爆發多大的力量,卻是將瀑布衝擊的巨大力量最大程度的散化了出去。一個月過去,穆峰光是憑借著肉身在不借用氣勁的情況下,也是可以盤坐近乎三個小時。
轟隆隆的巨響,仿佛是雷鳴一般的聲音。接連天地的恢宏瀑布,至上而下。無與倫比的衝擊之力,瀑布底下,隱隱盤坐著一個人。陽光穿過瀑布,點點金光鋪在穆峰的身上,神聖而和諧。穆峰如往常一般,仿佛是在做著日常的必修;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隻是穆峰自己也是沒有辦法察覺的。這一坐,已經是不知不覺接近有兩天的時間了。本來穆峰雖然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在瀑布底下堅持的時間更長,但是正常情況之下,也是絕對不可能有超過一天時間的,甚至半天也就是一種極致了。那怕精神上可以忍受,肉體上也是吃不消的。隻是最近一段時間,穆峰已經是有兩次觸發這種極限了。當然穆峰自己並沒有察覺,有時候盤坐的時間長,有時候盤坐的時間短,穆峰在開始的一段時間過後,也就不在在意這些東西了。隻是覺得,隱隱應該是接近了白君讓自己來到這瀑布底下的某種目的了,是一種感覺,很玄的感覺。
穆峰在瀑布底下盤坐的時候,不隻是動用了氣勁,肉身的力量。而是整個的精氣神都是凝聚在一點,這一點隱隱的落在兩腿之間的重心。如此穆峰在瀑布底下才可以盤坐的更久,隻是這樣的改變迎來的變化是一係列的。當穆峰的氣勁運轉到最劇烈的時候,連穆峰自己也是不知道的,一頭蠻牛的形影出現將穆峰整個的身體包裹。本來在先前,穆峰的蠻牛法身多次的讓白君打散,甚至後來穆峰引燃靈魂之火,將屬於蠻牛的本源化淨。隻是如今居然又一次出現了,有一些東西仿佛是一出現便是再也不會消失。幽潭的另一邊,大樹底下,白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睜開了雙眼。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穆峰,仿佛是要看穿某些東西。籠罩在穆峰周身的蠻牛形影,在瀑布的衝擊之下,泛出淡淡的柔和的光,這光在瀑布的衝擊之下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已經是有過了先前兩次的經曆,這一次出現的形影,影跡越發的模糊,近乎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