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對,淩希雅無話可說。
“你嘴上說的一套,做起來又是一個樣子,就是一個騙子!”
疼痛的手腕不敢碰觸地麵,希雅艱難的站起身,挺直脊背和他對抗,“不,你才是騙子,你騙了我爸爸,讓他留下那樣的遺囑,你騙了我們姐弟,本來說了好了如果我和你……那個,你就會把工廠還給我們,可是你不但沒把工廠還給我們,還把我弟弟送去英國,害的我都見不到他!”
“你的工廠?你欠下的債務,工廠賣一百次都不夠還!你還想要工廠!”
完了,希雅後退一步,豁然明白,他終於說實話,這個禽獸跟本就沒打算把工廠還給她們姐弟,他就是想吞並淩家的工廠。
“倉先生,求你!”希雅上前一步抓住倉烈寒的手,“債務還按照六十年期限我來還,工廠按照遺囑,等毅然回來讓他接手管理。”
“騙子!”他滿臉的不相信,冰冷煩躁的一把推開淩希雅。
“啊!”一聲隱忍的低呼,在他大力的碰觸下,疼痛在左手腕傳來,希雅臉色蒼白,極力忍耐著。
“說!昨晚和誰在一起,在哪裏過的夜?”他聲音冰冷狠厲。
“我?”怎麼說啊!
“你不是絕對的服從麼?現在命令你說!”他臉色變得陰森,令人不寒而栗!
“我……”希雅猶豫一下,“我和一個熟人一起,他是男的,我們在酒店過的……”
“砰!”一聲巨響,門邊的紅木花架連同花盆一同被推倒,花盆碎裂,發出巨大的響聲。
希雅嚇得驚跳一下,忙閃開身。
倉烈寒紫眸怒視著她,將他罩在高碩的身體陰影裏,他用力抬起右手。
希雅倔強的揚起臉,脊背挺直,準備承受他憤怒的懲罰,讓他打一下好了,打過之後算扯平。
看到希雅仰起的小臉,想起那個軟糯親吻他的娃娃,倉烈寒半空中蓄滿力量的手停頓一下,手掌變拳,狠狠的打向牆壁,牆上掛的梵高的絕跡“星空”的紅木邊框,被一拳打碎,木頭斷裂處帶著點點血跡。
倉烈寒打完這一拳,沒有任何表示,直接離開房間,不知道去了哪裏?
希雅被嚇得,站在房間怔愣著,許久以後,才感覺到手腕鑽心的疼痛。
左手腕周圍,紅中透著青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腫起,像被針紮的疼痛感覺。
可能是脫臼了,怎麼辦?
希雅出了房間,走下樓梯,尋找琴姐。
餐廳裏沒有琴姐的身影,兩位廚師穿著潔白的工作服在洗菜間,準備晚間的食材。
淩希雅走出主宅,到處尋找琴姐,看到琴姐在溫泉那邊走來,忙迎上去。
“夫人,您找我可以打內線電話,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內線通訊器!”琴姐大概知道希雅找她。
怎麼又是“夫人”?
有時“淩小姐”,有時“夫人!”到底要稱呼什麼?
“……”他說的都對,淩希雅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