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城金鑫大酒店一座包廂裏。
“祝孫總生日快樂!”
一個人端著酒杯起身笑道。
見狀,孫若洲也端著酒杯緩緩起身,坐在餐桌旁的眾人也一個個起身道:“祝孫總生日快樂。”
孫若洲微微一笑道:“謝過各位了。”
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眾人也相繼將酒喝完。
孫若洲道:“都坐下吃飯吧。”
說罷,便率先坐下,眾人也隨之坐下。
飯桌上眾人有說有笑,談事業,談感情,談過往青春,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這時一個人拋出一個有些傷感的話題。
“各位的青春有沒有什麼遺憾?”
青春自有遺憾,沒有遺憾的青春能叫做青春嗎?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談論這個話題,孫若洲沒有加入到談論中,而是默默的刷著微信朋友圈。
刷著刷著,突然兩個鮮紅的小本映入眼前,文案是:餘生你好。
他看了看發文的人,頓時愣在了那裏,隨後將手機放下。
孫若洲把酒滿上,但沒有急著喝,而是癡癡的看著杯中冒氣的白沫。
這時一道聲音叫醒了發呆的孫若洲。
“洲哥的青春沒有遺憾嗎?”
“你小子竟說廢話,洲哥年少有為,身價一年前就已經過億,身邊各種各樣的女孩環繞,能有什麼遺憾?”
“你說是吧,洲哥?”
孫若洲沒有急著回話,而是喝了一口就苦笑道:“有吧,有點想故人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愣在了那裏。
想故人了?
先前說話的人笑道:“洲哥別開玩笑了,這些年,你身邊的妹妹也換了一波又一波了,怎麼可能會想故人。”
“就是就是,洲哥真會開玩笑。”
“洲哥如此年輕有為,要什麼樣的妹妹沒有啊,還想什麼故人?”
孫若洲不說話,他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拿起滾輪打火機,正欲點上。
“呲。”
“呲。”
“呲。”
打了三次也沒打著,眾人不笑了,都靜靜得看著孫若洲。
他們都知道孫若洲一直以來都有個毛病,那就是心亂的時候,那個滾輪打火機永遠點不著。
點了幾次都沒點著,孫若洲也不點了,他狠狠的將煙握在手裏,隨後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這才緩緩說了句:“你們說歲月是否可回首?”
眾人不說話。
這些人他身邊的妹妹確實換了一波又一波,但這些都如過往雲煙罷了,入不了他的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忘不了那個足以填滿他十八歲遺憾的人。
孫若洲苦笑一聲,再次把酒滿上大聲道:“來喝!”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眾人見狀也是陪著他喝著酒。
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一箱接一箱。
終於,孫若洲重重醉倒在了桌子上,緩緩睡了過去。
……
……
……
“孫若洲,你為什麼不理我?”
聽到有一道略顯溫怒的聲音喊著自己,孫若洲緩緩轉身,看到眼前的麵孔,他愣在了那裏。
呼喊他的是個女孩,她梳著一條馬尾,穿著白色短袖和牛仔短褲,有一點點勒肉的那種,長著一張天真無邪的臉蛋。
凡是見過女孩的都說清純。
此時女孩正用一雙大眼睛怒氣衝衝的看著孫若洲。
孫若洲揉了揉額頭苦笑道:“沒想到做夢還能夢見她?”
眼前的女孩孫若洲就算喝了孟婆湯也不會忘,她可是孫若洲年少時的不可得,是意難平!
孫若洲伸手探去,在女孩的臉上捏了一下。
還是肉肉的,彈彈的,沒想到夢裏的感覺還挺真實。
孫若洲在心底笑了笑。
“啪!”
女孩一掌重重拍在孫若洲的胳膊上,由於是夏天,他還穿著短袖,這一掌還是有點痛的。
“嘶,我說柴萌萌,你下手不能輕點嘛。”
孫若洲摸了摸被拍紅的胳膊道。
等等,痛覺?
孫若洲呆住了,緩了一會後,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嘶,痛!臥槽?有痛覺,這不是夢?”
孫若洲放聲大叫道。
柴萌萌看著眼前的孫若洲不悅道:“別裝了,你說你為什麼不理我?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嗎?而且你都答應我可以做朋友的。”
孫若洲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他還在消化穿越重生這件扯犢子的事。
難道是昨天自己的誠心感動了上天,所以老天爺讓自己穿越回來了?
柴萌萌見孫若洲不說話,狠狠跺了下腳生氣道:“你還不理我是吧,那行,咱倆就永遠別說話了,老死不相往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