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小姐,我們要為您注『射』『藥』物了。”醫生冰冷的聲音讓上官碎打了個寒顫,她識相地走出了病房,躲在外麵透過門縫詫異地看著手塚任由醫生護士在自己身上『插』上針頭。

嘶~冷!

上官碎看到那泛著冷光的針頭就打了個寒顫,最後終於看不下去了,靠著牆站著,最後還是順著牆滑倒坐在了地上,望著天花板喃喃道:“其實……當手塚比當瘋子要好很多啊……”

【下部】命運待長夜 「命運待長夜」忍足紫梔

“阿碎!”

安芷瞳一下子跳起來狠狠地拍了下上官碎的肩膀,把上官碎給嚇了一跳。她皺著眉埋怨地瞪了安芷瞳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

安芷瞳被上官碎的沉默給驚到了,她『摸』了『摸』鼻子,以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分惹上官碎生氣了,便放柔了聲音一臉無辜的表情拽著她的手說:“阿碎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嚇你的,你不會這麼小氣的對不對~”

“好了芷瞳。”皺了皺眉,上官碎將安芷瞳緊緊拽著自己胳膊的手掰開,回到病房裏坐下後,淡漠地說:“我看到手塚國光了。”

“呃……”安芷瞳一愣,隨即表現出了一臉的歉意:“抱歉啊阿碎,我早就查到了手塚的下落,但卻沒有告訴你。你既然看到了他,也該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吧,那時候我什麼都不清楚,所以不敢告訴你,我是想把事情都弄清楚後再全部告訴你的。”

“我知道。”上官碎點點頭,她一早就想通了安芷瞳這麼做的目的。“那麼現在呢,查到了什麼嗎?”

“恩。”安芷瞳的眼神閃爍著,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從挎包裏翻出一張紙來,安芷瞳這麼急著找上官碎其實也是因為這個事情,她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了上官碎,然後告訴上官碎她所了解到的一切:“你手裏的是忍足碎的病曆,相信你也看出問題來了。而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關於忍足家的。

忍足侑士你我都不陌生,而在忍足家還有另外兩個小姐,一個是忍足碎,另外一個——忍足紫梔!”

居然是紫梔!

捏著忍足紫梔的照片,上官碎的麵『色』極其難看。

上官碎快絕望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竟然會成為事實。她最愛的姐姐,真的成了她的敵人!她自信憑自己的聰明才智以及安芷瞳和夏語步的幫助,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她。可是,要她對付那個和她最親近的人有著相同容顏的女孩,她做不到!

“阿碎,她可造謠說你是瘋子啊,你當真不懲罰她?”安芷瞳的眉頭緊鎖,手中捏著被篡改過的病曆,對上官碎的妥協感到詫異。

上官碎的臉『色』雖不輕鬆,但她卻很平靜。她拿過病曆又看了一遍,目光鎖定在幾個欄目上,褐瞳微眯。都是被冠上了忍足這個姓氏的上官家的女兒,兩人不過一先一後來到忍足家,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矛盾?

指腹細細地摩攃著眼瞼,上官碎腦中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芷瞳,你再幫我查一下上官家的情況!”

【下部】命運待長夜 「命運待長夜」吾名花閻

吾名花閻。

我有一個很讓人羨慕的姓——北條。

北條家和手塚家關係一直很好,所以我和手塚國光從小就認識,可以說,我們是青梅竹馬。

事情發生得很意外,但我很輕鬆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國光變成了另外一個叫忍足碎的女孩的事實。我和安芷瞳師出同門,她很有天賦,而且也很努力,所以她成為了最強的獵妖師。在這一點上我很佩服她,但她的優勢也僅僅隻有這一點而已。

如果沒有我,她絕對查不到國光在哪裏,也不會知道國光的處境,當然,作為我幫她的條件,她需要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聽完安芷瞳的話,我想我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國光和那個叫忍足碎的互換靈魂了,但真正的忍足碎又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叫上官碎的人。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強,這不是一種莫名的擔心,我敢肯定這個叫上官碎的人將會和國光扯上關係。

國光在醫院裏的時候,是我一直在照顧他,發生這種事情他隻能告訴我。不得不承認忍足碎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雖然我知道國光不是那種看中外貌的人,但我確確實實感到了威脅。

我不否認,我喜歡國光,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他。我們之間是從小培養的信任與默契,雙方的家長也認為我們以後會在一起,這不是壞事,他們認同,而我也是那麼喜歡國光。

我在醫院看到了安芷瞳,她告訴我說上官碎來了。透過窗戶,透過軀殼,我一眼看到了她的靈魂。多麼美麗自信的女孩啊!我喜歡她這個人,可是她會是我的威脅。

真是矛盾的心理,不過,沒人說過情敵不可以做朋友對吧?而且現在的她,還沒接觸到國光不是嗎?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然後推開了病房的門,對上安芷瞳詫異的目光和上官碎疑『惑』的眼神,勾起了唇角。

“吾名,花閻。”

*

墨綠柔順的長發一直垂到了腳踝處,耳側的幾縷碎發被紫紅『色』的絲帶束住,打著轉,柔順地貼在發絲上。少女微笑著,眼中卻平靜如水沒有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