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笑笑原本正無聊的在踩步子玩,感覺到祁謙的視線,抬起頭對他笑了笑。
祁謙看周圍沒人,招了招手讓她過來,齊笑笑乖乖過去,還很開心的問他,“怎麼了?”
祁謙上下掃了她一遍,自說自話就去掏她的口袋,結果什麼都沒摸著,但依然不放心,壓低了聲音問她,“你是不是又拿了什麼東西?”
齊笑笑眨眨眼睛,誠實的很有幾分無知,“我拿了她一個鏡頭。”
祁謙默然無語的看了她良久,對她的坦白一時無言以對,最後頗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還回去。”
齊笑笑翹了翹嘴皮子,不高興了,“我不喜歡她。”
祁謙冷哼了一聲,“齊笑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偷竊,是犯法的!”說完,他自己先驚了一下,驚在自己居然把齊笑笑的名字喊的那麼順口。
齊笑笑雖然很高興他叫了自己的名字,但見他是真生氣了,麵壁似的站了一會,一聲不響的往阿雅的方向走。她沒走太近,祁謙一直盯著她看,也沒看到她有把東西拿出來的動作,一轉神阿雅的助理突然說,“在這!”
小助理剛才慌了,這時候也注意不了自己的音量,“找到了,雅姐,被壓到包裏麵了!”
阿雅接過她手裏的鏡頭,微微有點疑惑。她剛才明明翻看過了,難道自己沒看仔細?
不過既然沒丟也就無傷大雅,她立馬安排了人重新布了場景,讓祁謙再次或躺或坐。這次拍的很順利,但是看樣片的時候她並不是很滿意。畫麵毋庸置疑是美的,大朵大朵的牡丹,配上祁謙一張冷感的臉,簡直要攝魂奪魄,勾人性命,但是她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
她又來來回回把兩組照片過了一遍,祁謙已經重新換了套衣服,是一副民國少爺的打扮,黑底綢緞上勾著銀色刺繡,銀色並不那麼亮,壓著一點色頭,讓衣服看起來更加質感華貴。
這是用來配合新戲做的宣傳。
阿雅看過去的時候,齊笑笑正在一邊賠著小心跟他討饒,“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祁謙整了整袖口,仿佛就是個大少爺,很有幾分派頭,“我犯得著生氣嗎?別在我眼前礙手礙腳,這裏沒你的事。”
齊笑笑一聽他這樣講,鍥而不舍的拿熱臉去貼冷屁股,“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
祁謙沒想到她還會認錯,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早就原諒她了,但是一想到她這可憐樣十成是裝的,就又不痛快,但是除了詐一詐她又沒什麼辦法。
祁謙轉個身背對了齊笑笑,仿佛是不想搭理她。
齊笑笑陀螺一樣矜矜業業的跟著他轉,已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見他還是不肯不生氣,突然想到個辦法,討好的湊過去說,“你摸摸我的胸。”
祁謙愣了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齊笑笑拿了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口放,祁謙被她嚇了一大跳,飛快的抽回手,語氣都驚了,“你幹什麼?”
驚是驚了,但他還是注意著是公眾場合,沒有說太大聲。
齊笑笑依然想去捉他的手,祁謙如臨大敵的把兩條胳膊交疊著握緊了,一向銅皮鐵骨的臉竟然紅了紅,“你別亂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齊笑笑無辜的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回答他,“我師父說,男人的手隻要放到女人的胸口上,他就不會生氣了。”
聽到她如此不知廉恥的一番言論,祁謙心道什麼狗屁師父,根本是個色胚。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的問齊笑笑,“你師父他摸你了?”
齊笑笑見祁謙似乎是更生氣了,唯唯諾諾的回他,“是我偷偷從師父藏的書上看來的。”
一聽她詞不達意就更來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是要氣死了,甩了兩個胳膊,覺得自己要放點狠話,於是他嚴厲的說,“晚上不許吃飯!”
齊笑笑小時候經常要受這樣的懲罰,長大後也是有一頓沒一頓,頗為不在意,“哦。”
祁謙莫名其妙就氣壞了,想他真是沒有辦法治她了,渾然忘了他生的是哪門子氣。
阿雅過去的時候,很有點意有所指的問祁謙,“她是?你的新助理?”
祁謙又恢複了他的一派謙和,不溫不火的回她,“保鏢。”
阿雅挑了挑眉,顯然不大相信,“保鏢?沒想到你的口味還蠻獨特的。”
祁謙無所謂被誤解也不想多解釋,笑著問,“可以開始了嗎?”
阿雅看了看縮到一邊的齊笑笑,說,“我突然有個很好的idea,你的保鏢借我用一下。”也不等祁謙作答,拉了齊笑笑就走,“過來換套衣服。”
齊笑笑平白無故被人拉著走,也沒去掙脫,她依然可憐兮兮的看著祁謙,隻是祁謙完全沒管她。
阿雅把她拉到了更衣室,“你在這等一等。”說完就快步往衣帽間走,她餘光匆匆一掃,似乎覺得祁謙的這個保鏢眼神跟剛才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