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救護車停下了,齊笑笑迫不及待的跳下車,一身血漿的就衝了回去。
陳玉祥正拍著祁謙的肩問他是不是以前故意敷衍他,明明戲可以演的很好,動作情感都是層次分明,一氣嗬成,他簡直是懷疑祁謙被高人打通了任督二脈,突然就開了竅。
祁謙微微笑,“是陳導教導有方,每次上你的戲都感覺演技能提升一個檔次。”
陳玉祥搖了搖頭,很喜歡他不浮躁的謙虛性子,他餘光看到齊笑笑過來,轉過頭也是一副高興的樣子,“小姑娘,你真的很讓我驚喜,演戲非常有天分。”齊笑笑演戲沒有絲毫刻意雕琢的痕跡,自然的就跟真實發生過一樣,隻是恰好被鏡頭記錄了下來。
齊笑笑原本一門心思是奔著祁謙來的,聽陳玉祥在誇她,就對陳玉祥笑了笑,接著就湊到了祁謙跟前,表現的很好奇,“我以後是不是會跟你一樣紅?”
祁謙笑了笑,自然而然又把話題引向陳玉祥,“這你得問問陳導,陳導金口玉言,他說能紅你就一定會紅。”
陳玉祥不太介意齊笑笑忽視了他,順了祁謙的話,“祁謙這話可沒錯,你接下來的戲隻要跟今天一樣好好表現,紅是肯定的。而且不管你今後如何,我今天就可以許諾你,以後我的戲裏一定會留你的位置。”
陳玉祥除了祁謙從未跟人有固定的合作,他這麼說,自然是非常看中齊笑笑了。
齊笑笑見祁謙似乎是替她高興,也就再笑一笑,不過對象是陳玉祥,她顯然是興趣缺缺。這要換做其他新人,怎麼也要高興的熱淚盈眶,陳玉祥的電影已經不單單隻是電影,他已經把自己的電影經營成了一個品牌,娛樂圈的半壁江山都曾在他的電影裏打過醬油。
陳導自然是忙的,祁謙不多打擾,告別他帶著齊笑笑回了酒店。等他洗完澡,聽到外麵有人敲門。敲得試試探探,小心翼翼,聲音不輕也不重。
他以為是齊笑笑,也沒看貓眼,直接拉開了門。
門外卻是林天真。
祁謙身上隻裹了一件浴袍,顯然不適合見林天真,他反手就要關上房門,林天真抬手擋了擋,“不請我進去坐坐?”
祁謙掃過她精心描繪過的臉,聲音淡淡的,“林小姐,深更半夜敲男演員的門,這代表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林天真兀自輕笑一聲,抬了手似乎要往祁謙半裸的胸膛上推,祁謙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讓過她的手。林天真早有所料,意不在此,借著他退後的機會就閃進了門,反手就把門推上了。
祁謙皺了眉看他,語氣也不再客氣,“你什麼意思?”
林天真也不靠近他,她靠到門背上,笑看祁謙,“就這麼嫌棄我,怎麼,我的臉不好看嗎?還是說,你看不了我的臉?”
祁謙盯著她良久,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氣,仿佛覺得她可笑極了,一字一句的說,“你跟本就不配。”
林天真臉上表情仍是不變,她仿佛是靠累了,很自然的給自己換了個姿勢,“我挺好奇的,你是從哪裏找到她的?她叫什麼來著?”她根本不用祁謙作答,兀自說下去,“對,齊笑笑,嗬,連姓都一樣。不過從你的態度來看,還是蠻有心的嘛,不妨說說你看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你說了你的秘密,我就告訴你我的秘密,怎麼樣?”
祁謙越聽她說下去臉色就越不好,他冷著臉要去開門,林天真立刻拉住他的手,祁謙卻像是被燙到一樣抽回自己的手,接著往後又退了兩步,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林天真。
林天真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話,爆發出一串毫無形象的大笑,“哈哈,祁謙,你竟然怕我,哈哈哈哈!你怕我!我就想不通了,齊笑笑明明跟我是一樣的,你怎麼就不怕她呢?”
祁謙已經忍到了極限,他站在原地,從齒縫中擠出三個字,“滾出去。”
林天真似乎是不怕他,她收了笑,目光開始變得惡毒,她像條伺機而動的毒蛇,陰測測的注視了祁謙,“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最好是看牢了她,如果她遭到了什麼不幸,那一定是因為你。”她倏忽收起了那駭人的神色,又換上了笑臉,“怎麼樣,我演技還可以吧?明天的戲,還請祁老師多多指教。”也不等祁謙作何反應,林天真輕輕鬆鬆拉開門,站在門口對祁謙笑,“祁老師,晚安。”接著她退出去,還輕輕帶上了門。仿佛是自導自演了一場戲,終於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