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謙脫離危險之後,經紀公司立刻發了聲明,表示祁謙一切安好,讓大家不要擔心。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各種謠言終於不攻自破,粉絲懸著的一顆心才得以中場休息,接下來,還有一場腥風血雨的硬仗要打。
之前有黑子乘亂鑽了空子,一口咬定祁謙已毀容,陰陽怪氣的表示祁謙本就靠著臉吃飯,現在吃飯的資本沒了,硬扯上無辜的老天爺嘲諷是天要亡他。粉絲之前忙於關心祁謙的安危,無暇顧及這些作惡的言論,這時候剛被喂下定心丸,立刻觸底反彈,轟隆隆席卷了每一位造謠者,戰鬥力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巔峰。
即便原本畫風溫良的小綿羊,也突變成了脫韁的野馬,揚著蹄子見黑就踩。
距離車禍發生已經過去整整二十四個小時,大家雖是又斷胳膊又斷腿的,幸好都沒有危及生命的創傷。
祁謙醒得最早,他除了折了一條胳膊外,身上隻有一些輕微擦傷。
他是突然驚醒的,醒在半夜,當時祁軒就坐在他床邊,被祁謙詐屍一般直起上身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凝視祁謙半響,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喊,“哥?”
病房靠牆的一邊安置著一張長沙發,上麵坐了兩個人,一個是祁軒的母親左秋童,一個是他們的父親祁國林。
看到祁謙醒了立刻也是一個激靈站起身,祁國林腳往病床邊邁了兩步後卻又突兀的停了下來,他臉上的擔心慢慢被壓了下去,一會後就恢複成了平時的不苟言笑,是祁謙最熟悉的樣子。
左秋童先一步趕到床邊,緊張的問,“謙兒,感覺怎麼樣?”
祁謙因為突然的起身眼前暈出了一片光斑,他皺了眉頭,等那陣昏沉緩過去。
祁軒看他身子不穩,立刻伸手扶住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反手夠到床頭的按鈴,摁了下去。
祁謙狠狠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了周圍的情況,他掃了一圈,目光觸及不遠處的祁國林,立刻冷下臉不再看他。
左秋童怕他剛醒不能久坐,對祁軒說,“軒軒,你扶他先躺下。”說著伸手過去想幫祁軒一把。
祁謙突然說,“齊笑笑呢?”
左秋童愣了一下,“誰?”
祁謙不看她,目光轉向祁軒,又問了一遍,“齊笑笑呢?”
祁軒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眼神躲了一下,祁謙腦子裏“嗡”的一聲,抬起左手就抓住了祁軒的胳膊,“她怎麼了?”
他的左手上還打著點滴,祁軒嚇了一跳,立刻說,“她沒事,她在旁邊的病房裏。”
祁謙聽了這句話,掀了身上的被子就要起身,祁軒急忙抓住他,“我說了她沒事,你不要命了?”
祁謙揮開他的手,他的右手打了石膏動彈不得,左手連著輸液瓶,他想都沒想低頭用牙齒咬住輸液管,一用力把針頭拔了出來。
祁軒幾近驚恐的喊,“你瘋了!?”
左秋童跟齊國林看著他一係列的動作也都急紅了眼,左秋童想去拉他又不敢,齊國林已經吼了出來,“祁謙!你到底想幹什麼!”
祁謙根本不理會他們,赤著腳踩到了地上,身體剛一立起,耳中瞬間一陣轟鳴,他腿一軟,差點跪到地板上。
祁軒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他臉上神色幾經變化,最後平靜的說,“我扶你過去。”
他說完,真的就扶著祁謙往門口走,醫生剛好開門進來,一看到他們的樣子,立刻嚴厲的說,“你們在幹嘛?病人腦震蕩需要躺臥……”
祁軒打斷他,“麻煩你讓一讓。”
醫生臉色更差,“他現在還不能起身,別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祁軒沉著臉,一言不發的伸手撥開他,扶著祁謙就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