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計劃》雖然前期勢頭猛烈,然而後勁不足,不過仍然是以20億的票房收了官,在層出不窮的商業電影中脫穎而出。

電影的熱度遠不及演員的討論度,這點被很多人所詬病,每次媒體提及,陳玉祥也隻是笑著說,“電影的成功離不開演員本身,至於你們質疑的炒作我並不這樣認為,沒有任何空穴來風的事能站得住腳跟,就如電影一開始小雨的同學發現她不尋常,起初也沒有人相信他。”

他輕輕巧巧的把話題帶回了電影本身,即便有記者再不識時務,他也不再多加理會。

自從緋聞事件傳出後,祁謙一直未接受過媒體的采訪。有熟悉的記者打通了季賢的電話,季賢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拉三扯四的糊弄了過去。

等年都過完一個月後,祁謙經紀公司的總負責趙生財趙總才抱著他的寶貝蜥蜴姍姍來遲,他對外的口徑很統一,一概是說祁謙有新作要上,希望媒體朋友多多支持。

再過兩天,正新影業召開記者招待會,公開旗下某大熱古裝劇的續集將由祁謙跟齊笑笑飾演男女主角。

至此,之前的炒作名聲被為電視預熱所取代,幾家歡喜幾家愁,不過祁謙的粉絲仍然是跟林天真的水軍掐得風生水起,祁謙的粉絲罵林天真不要臉,倒貼自家主子。林天真的水軍一口咬定祁謙分明就是看上了林天真,裝什麼正人君子。

兩家的梁子就這麼越結越大,水火不容。

而祁謙這次的公關救急顯然是季賢的手筆,他事先隻跟祁謙說幫他跟齊笑笑接了部戲,祁謙也沒有多過問,等消息出來才知道被他擺了一道。

不過季賢事後認錯態度良好,還有理有據的跟祁謙分析利弊。

他知道祁謙吃哪一套,其他一概不論,隻論齊笑笑。齊笑笑是要進入圈子裏的人,她現在腳還踩不到實地,祁謙給她帶來的熱度就像泡沫,說沒就沒。不妨等她有了幾部像樣的作品,有了自己的粉絲能立足了,就不怕沒有根底。

祁謙自顧自玩著手機,沒搭理他。

季賢看他油鹽不進,最後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一直有個遺憾,你最初隻想做個好演員,但是市場把你包裝成了一個五光十色的明星,你就放棄了初衷。祁謙,笑笑也是一樣的,我們都知道她喜歡的是演戲,她值得因為角色被人們討論,而不是因為私生活,那樣就本末倒置了。”

這時候齊笑笑剛好看完一集電視中場休息,她踢踢踏踏跑過去,問季賢,“我們什麼時候進組?”

她顯然已經把進組當成了一件大事,說得特別順溜。

季賢看了看祁謙,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這得問問我們的祁大明星的檔期,他有空了劇組才好安排。”

齊笑笑毫不猶豫的出賣他,“他每天都好閑。”

祁謙放下手機,抬頭看著她,“劇本看完了?”

齊笑笑說,“昨天就看完了。”

祁謙坐直身體,說,“第三集第二場戲記得嗎?你演一遍我看看。”

第三集第二場是長大後的女主初見太子,她是被養父母賣進宮的小小宮娥,進宮那天正好被貴妃娘娘瞧見,見她生的漂亮起了嫉妒之心,讓掌事姑姑打發她去了廚房,做個燒火丫頭。

她整天穿著粗布陋衫,臉上經常會沾上黑灰,長此以往,也就沒什麼人當她是個漂亮丫頭了。

宮裏的人大多精於事,她是被貴妃娘娘發配來的,當然沒人敢跟她做姐妹,更有人故意刁難欺負她,她孤立無援,哪怕氣的很了跟別人動起手,最後被罰的也隻有她一個。

但是她沒有因此變得軟弱,即便被鞭子抽得滿地打滾她也會爭那一口氣。她是將門之後,打死也不會做孬種。

那天她又被管事的打了,身上還被潑了鹽水,傷口疼的厲害。

她認得幾味草藥,就想去藥園子裏摘幾株塗抹。等到了晚上,她摸出丫頭房,往事先看好的路上去,但是夜裏實在太黑,她走著走著就走岔了,誤闖了一處宮殿。

宮殿破破爛爛也沒有人守著,她小心的進去看了看,確認了沒人才敢把帶著的燈籠點上,想看看附近會不會有藥草。

但是她剛一點燈,斜刺裏突然掠過一道風,不偏不倚打中了她的手,打落了燈籠。

她一驚,又一道風勁已經緊逼麵門,她顧不得藏匿身份,一個後仰躲了過去,並在彎腰的間隙吹滅了燈籠。

她提上燈籠就往後翻,背後卻突然伸過來一隻手,一下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