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們俞警官。”祁謙壓了壓帽簷,右手無意識的敲擊著大理石的台麵,聲音顯出了幾分急切。

“你是祁謙?”接待員認出他來,興奮的說。

祁謙點了點頭,又問了一遍,“俞警官在嗎?”

“你稍等。”她趕忙播了個內線電話,一邊等對麵接聽一邊偷偷打量祁謙。

祁謙穿了一身十分親民的居家服,是一種鄰家帥哥的風味,他衣服上有顆扣子歪了,顯得十分倉促。

他進門的時候戴了鴨舌帽跟墨鏡,這時候墨鏡摘下來,英俊的眉眼露出來,非常迷人。

接待員心潮澎湃的看紅了臉,等電話那邊接線了,她還在愣神,直到俞飛又應了一聲,她才回過神來,趕忙說明了情況。

等掛了電話,她立馬小心翼翼的引祁謙往內走,一直到進入電梯,她才敢開口同偶像講話,實在是慫到了家。

“我剛看到消息,說《將門》將於下個月一號在s衛視黃金劇場首播,等了這麼久終於要播了。”她期待的看著祁謙,希望他能給個回應。

但是祁謙心裏焦急,沒注意她說了些什麼,直接當無關緊要的話過濾掉了。

接待員小心髒顫了顫,覺得偶像有點不近人情,太高冷。

不過……真人真的好帥!比電視上還帥啊!

她一路無言的領著祁謙去了俞飛辦公的地方,等她退出去關上門,祁謙還沒說話,俞飛已經問了出來,“笑笑呢?”跟齊笑笑手鏈連接的追蹤器顯示的明明是齊笑笑來了,怎麼隻見祁謙卻沒看到齊笑笑?

“她在下麵沒上來?”俞飛又說。

祁謙看他的樣子不像演戲,原本抱的一絲希望徹底崩塌,他一下子頹廢下來,卻仍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她沒來找你?”

俞飛一看他臉色心裏就“咯噔”了一聲,他站起身,走到祁謙旁邊,突然伸手從他口袋裏挖出了一樣東西,祁謙看過去,正是齊笑笑的手鏈。

俞飛捏著手鏈問他,“怎麼回事?”

祁謙茫然了一會,才垂下眼睫,“笑笑不見了。”

俞飛一下揪住他的衣領,“什麼叫不見了?!你給我說清楚!”

祁謙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俞飛咬著牙一把推開他,他急躁的在原地打了兩個轉,又麵對了祁謙,“她什麼時候不見的?”

祁謙報了個準確的時間,俞飛氣急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出了辦公室,最後卻還是喊上了祁謙,“跟我去調監控,如果她再出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早上九點,一輛出租車緩慢的開進了沿河的別墅區。

這裏是市中心的一處高檔住宅區,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卻還是辟出了大片的土地,供那些有錢有勢的權貴*揮霍。

出租車在一座豪宅前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人,穿了一身不起眼的運動服,顯得與這片住宅區格格不入。

等出租車重新開走,齊笑笑才抬眼看了看正前方高大的鐵門,鐵門旁邊是同樣壘高的石牆,上麵爬滿了荊棘叢生的薔薇科植物,開著一片片的玫色花朵。

門內可以窺見花園的一角,還有大片泛著藍光的花園泳池。

齊笑笑看了看四周,正門上一個攝像頭正直直的對著她,她麵無表情盯了一會攝像頭,大門上的鎖扣突然“哢噠”一聲,接著門扉往兩側緩緩拉開。

她若無其事的跨入門內,門扇似有感應的又應聲合攏,落了鎖。

進門後所看到的景色比在外麵可窺探的一角更為壯觀,路分兩側,中間是長長的噴水池,水裏養著五彩繽紛的遊魚,一尾一尾的悠哉哉晃來晃去。

路旁是修剪工整的花園,園丁大概是個強迫症,左右兩邊對稱齊整,花色配綠都力求一模一樣。

及至靠近別墅,又是大片的階梯式泳池,波光冽豔,風吹微痕。

一會後,一輛車從裏麵開了過來,規矩的停在齊笑笑麵前,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恭敬的幫齊笑笑拉開後座的車門,彎了腰請她進去。

齊笑笑沒有猶豫,坐進了車裏,司機又幫她關好車門。

車裏還坐著一個人,這時候笑著問她,“早飯吃了沒?一起吃吧。”

齊笑笑看了看他,沒做聲。

謝宏坤心情非常好,他開始跟齊笑笑推薦早餐的種類,似乎齊笑笑就是來跟他一起吃早飯的。

等車開到別墅門口,他又親自給齊笑笑開了車門,本想拉著她一起進去,被齊笑笑不動聲色的讓了讓。

謝宏坤吩咐門口的家傭準備早餐,他興奮的報了好幾個國家的常規早點,千叮萬囑動作一定要快,不要餓著她。

他一概沒問齊笑笑為什麼而來,等進了門,又自顧自開始給她介紹自己的收藏,他滿麵紅光的轉來轉去,把一樣樣精奇的玩意兒擺到齊笑笑眼前,甚至搬了乾隆年間的官窯過來,要塞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