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是為喜鵲那丫頭多嘴多舌將這人引來而氣惱。
歐陽天嬌挑了挑眉,輕笑了一下道:“是臣要求為公主來送披風,不關喜鵲的事,駙馬爺為娘子送披風,關懷公主這是什麼天大的事嗎?”
“關、關懷什麼?哼,本公主才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芙蓉公主一時回想起昨日這人的言語衝撞,自是咬牙怒結道。
歐陽天嬌揚眉努了下嘴唇,半開玩笑的道:“嘖嘖,也不知是誰穿得如此單薄的在這蓮池旁惺惺作姿,凍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被人看到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難道是在這裏偷會情郎,怕被發現不成。”
“你、你這個無賴,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本公主是在這裏練琴,哪裏會什麼情郎。”芙蓉公主羞紅著臉辯解道。
“嗬,誰信啊,不是見情郎幹嘛要穿得如此銷魂,難道是給這滿池的蓮花看嗎?”歐陽天嬌得禮不饒的反問道。
芙蓉公主雙手拉緊了自己的披風,羞氣得不知何語,咬唇結結巴巴地嬌怒道:“好,就算是本公主真要在這裏會情郎那又關你何事?你隻不過是個暫時的替代品假駙馬罷了,幹嘛要你管本公主的事?你現在隻需要盡快把我母後的身子調理好了,然後就快點從本公主的眼前消失掉,省著看到礙眼礙事。”
歐陽天嬌微微背起手,暗下攥起袍袖中的手掌,不知為何她竟然感覺到這芙蓉公主的惡語相向竟是稍微有點灼傷到自己的心。歐陽天嬌慢慢向身後後退了一小步,轉過頭不再想看向芙蓉公主的表情,幽幽低語冷色道:“嗬,公主所言甚是,你我本是假的,臣是無權過問公主殿下的私事,而且在下也急著想快些離開這冷冽無情之地,所以也請公主殿下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的為皇後娘娘治好病痛。”
芙蓉公主心頭原本有些後悔自己剛剛過激的語氣,但話已經在一時氣頭上說出來了,卻又如何再收得回來。但聽這人冷冷回敬,心更是擰結成一個疙瘩,憋悶不快極了。
歐陽天嬌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非得在這裏與這傲慢無比的公主大人對決勝負,便轉身想要離開此地。待得走了幾步卻又聽見了那芙蓉三公主打了幾個噴嚏,終是忍不住道:“恐怕公主殿下是受了風寒,最好還是不要再在這裏賣弄風姿,還是趕快回寢宮裏喝些薑湯熱水驅驅寒氣,否則恐怕要病得一場。”
芙蓉公主聽這人竟說自己是賣弄風姿,這字裏字外之意怎就這般不讓人爽。不免一下子將剛剛升起來的那麼一點點愧疚之意,又全全澆滅掉了,咬唇惱羞成怒的回敬道:“本公主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誰要你這無賴在這裏多嘴多舌,哼,真沒見過你這麼像長舌婦的男人。”
“你,好,那好,算小臣我多嘴了,公主殿下自己好自為之。”歐陽天嬌重重地甩了一下袖袍,狠白了一眼,起步便揚長而去,不再留戀半步。她平生最討厭的詞彙,沒想到今這公主殿下竟是全全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也算她歐陽天嬌賤痞子活該,竟是非要主動來向這刁蠻傲慢的公主大人獻什麼殷勤,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白白浪費了口水。
……
看著那人被自己活脫脫給氣走了,芙蓉公主的心卻並未覺得有多麼好受,想反這胸膛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塞上了,喘也喘不上氣,是吐也吐不出口來。正在此時喜鵲從橋下走了上來,看著遠遠離開的駙馬爺,喜鵲奇怪的問道:“公主,駙馬爺怎麼走了?”
芙蓉公主咬唇道:“他不走留在這裏做什麼。”
喜鵲搔了搔頭,自語奇怪道:“駙馬爺特意要求要親自為公主送披風,還說想要過來向公主殿下請安問好,可剛剛看到駙馬爺離開時的臉怎麼像是很不高興呢?”
芙蓉公主聽喜鵲所言方才知道這人原本是想來向自己請安問好的,卻不想竟是如此不歡而散,芙蓉公主低頭又拉緊了披風,忽覺是否是自己對這人過分了些,但不知為何自己一看到這人就難以掌控住這等子火辣的脾氣,每每總要與他鬥氣一把才是罷休。
“公主,看這天氣可能快是要下雨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喜鵲不知主子所思,抬頭看了看天氣道。
芙蓉公主長長歎了一口氣,無神地點了點頭,主仆雙雙便緩緩走下了小橋,離開了這鬱鬱青翠的蓮池亭台之上。
……
19吻
又是一連三日未歸,自那日與芙蓉公主言語間不歡而散後,歐陽天嬌這幾日一直都守護在皇後娘娘的寢宮侍奉調理,特意躲避開那與自己水火不容的公主大人,以免見麵氣惱衝撞彼此,鬧得不歡而散。fqXsW.CoM
……
這天中午,外麵淅淅瀝瀝地正下著小雨,有宮女從門外進來哭喪著臉俯身跪倒在皇後娘娘的床前,稟告說公主殿下不知怎麼搞的,這兩日正是高燒不退。
皇後娘娘聽了連忙從床中坐起身來,緊張的質問道:“請禦醫看了嗎?公主病了怎麼拖了兩日才稟告本宮?”
“回皇後娘娘,是公主怕皇後娘娘擔心才不讓奴婢們說的,禦醫都已經請過了,但禦醫雖開了藥方,可是公主嫌苦死活不肯喝一口藥,所以高燒才一直未退。禦醫說若不食藥,可能還需要幾天才會慢慢自行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