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竟然是這樣,哈哈哈……”歐陽天嬌不由得仰頭大笑了起來,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可笑,似乎這裏麵真正應該離開的旁觀者是自己才對,原來一切隻算是夢一場,果真是春a夢了無痕,平空自擾神。公主隻不過當自己是個門檻,來了正主,怎不抬腿就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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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天嬌心如撕裂,揪痛難忍,慢慢轉眸最後看向床中獨坐的三公主,咬著牙根拱手笑道:“恭喜公主殿下終於找到了那個在心裏麵相思三載之人,他日結成連理,雙宿雙飛定能成全美事。Fqxsw.cOm”
“你……”聽著這人冷冷淡淡的笑語恭賀之言,芙蓉公主開始後悔剛剛因一時之氣,竟然跟他說了那些個狠心的話,可是這人如此恭賀之言怎不也傷她的心,芙蓉公主氣得渾身顫唞道:“承蒙你吉言。”
歐陽天嬌長長自嘲的笑了一記,慢慢轉過身走向帳門口,冷如陌路道:“好,好得很,哈哈,既然公主已經投得情郎懷抱相依相偎,看來也就不再需要臣來暖被相陪了,臣這便到馬車上睡去,好騰出地方來。公主好生安寢,若有何事叫門外侍衛即可,哦,嗬,對了,你那南宮世子也正在不遠處等著不是嗎?哼,告辭。”歐陽天嬌放下一頓氣話,推開門便離開了屋中。
“歐陽天翼……”芙蓉公主站起身,想要開口叫住那離開之人,卻又不知潑出去的水要如何收得回來。看著那人甩門離開,芙蓉公主的心不由得抽痛至極,也是恨極了剛剛語無倫次胡言亂語氣人的自己,看來這次她是真的傷了那人的一片心意。可是這人怎麼可以說出那等子羞辱她的話來,什麼叫投得情郎懷抱相依相偎!他究竟當她芙蓉公主是什麼人,難道說以前的事都不算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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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公主失魂落魄的又跌坐回床中,看來她是要好好的確認一下自己的心才是,否則豈不是真的要傷人傷己,兩兩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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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一日之後,歐陽天嬌就再沒主動接近過芙蓉公主,也沒與三公主說過一句話,芙蓉公主知道這人是真的生她的氣了,難道說她們之間真會就這樣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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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顛簸而行,芙蓉公主撩開車簾,看著那騎馬遠遠躲避開自己的人,心裏頭就像是紮著一根刺,如何都拔不出來,刺痛揪心難忍,可是想要找機會與這人解釋,卻又無從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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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玉不知這二人心事,見郡主撇下公主自顧前行,卻有得機會與車中的美人公主接近攀談,隻是似乎公主心不在焉,卻是問多答少,詞不對話,似乎也是無心理會自己,南宮玉到也是熱臉貼上冷屁股,漸漸失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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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天嬌心如巨石壓著,如何都透不過氣來,悶悶不快淤積不去,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可是她還是要硬撐著,直到把那車中的人安全送達到北域。
‘嗬,這便是情傷嗎?原來被情所傷果真是會叫人痛不欲生的。’歐陽天嬌臉色蒼白無力地笑了一下,暗下回眸向那遠遠的馬車方向看去,見那馬邊旁邊緊緊跟隨的南宮玉對著馬車有說有笑之景,這心中之痛卻更加加深了一抹。
“嗬,若知今時之痛,何必當初之情。”歐陽天嬌無力地回過頭,雙手緊緊的抓住駿馬韁繩,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就快要支撐不住,但如何能這般就倒下,豈不是讓人家一對情人暗自笑話了自己,至少她是要支撐到北域見到父王母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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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兩日,大隊人馬終是抵達了北域藩地,北域王爺、王妃和北域的臣子百姓們皆是列隊歡迎,整個北域喜氣洋洋,歡歌笑語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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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王爺歐陽雄霸和王妃將駙馬和公主等人迎進府邸,與公主寒暄了幾句,王爺和王妃疑惑地打量著這兩個人,卻覺這氣氛詭異。王妃看著自己的女兒氣色很是不好,不想這小半年的時間裏竟然瘦了這麼多,心疼之餘終是忍不住上前握住歐陽天嬌的手,擔憂道:“我的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路途勞累的嗎?母妃可是想死你了,快跟母妃到後屋中說說話來。”
“是。”歐陽天嬌點頭應下,側目掃了芙蓉公主一眼,便支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與王妃一同向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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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同王妃離去之人,芙蓉公主似乎也感覺到了歐陽天嬌的疲憊之色,這心裏麵也是焦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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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屋中關合上房門,歐陽天嬌終是忍不住無力的跌躺到王妃懷中。
“嬌兒,我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王妃驚著地扶抱住歐陽天嬌虛弱無力的身子,將其扶坐到床中,撫摸上歐陽天嬌的額頭,卻覺這孩子竟然在發著高燒,不禁嚇得全身發軟,連忙要去請大夫來。
“母、母妃莫要擔心,女兒隻是有點生病了,我自調配了藥食下了。”歐陽天嬌一把拉住王妃,終是卸下滿身的淩厲,虛弱無力地依靠在王妃的懷裏喃喃道。
看著被累得如此不成人形的女兒,王妃不由得抱住愛女,雙雙抱頭痛哭起來,離別擔憂之情盡是難訴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