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拿著,不到必要的時候別用。要是感覺實在撐不住了,把瓶口拔了吧。一拔瓶口你就使勁遊,上岸去。不用管我,上岸後記得拿這盞燈照在我現在這個位置。至少給我撐三分鍾再拔。”林行遞給我一半個巴掌大的小瓶子,是個瓷瓶。青花瓷的瓶子,上麵的塞子是木塞。後麵的那句話,大概是怕他隨便亂拔瓶子才加上去的吧。
“知道了,這裏麵什麼玩意?”我接過瓶子,這瓶子挺輕的,不過好像是骨瓷。林行手上的燈一照,依稀可以看見裏麵是液體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黑狗血,經過處理的。記住,拔掉塞子就拚命遊。”林行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我早就聽過黑狗血辟邪,沒想到還能這麼用。
“準備。”林行突然出聲,看著手表說道。
我抓緊了手裏的小瓷瓶,感情這就是老子的救命稻草。莫名的緊張起來,河麵的波紋少了好多,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景還是讓人感覺到不自在和後怕。
“跳!”林行這一個字說得格外的鏗鏘有力,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當過兵。
我片刻也不敢耽擱,就怕壞了事情,兩個人都要遭殃。動作迅速而敏捷,毫不猶豫的助跑了幾步,憋氣,一個跳躍就這麼下了河。林行被濺了一身的水,嘴角抽了抽,那個傻逼教他的跳水動作?他有讓這樣跳嗎?
河裏陰冷無須質疑,我閉著眼睛在遊,反正也看不見張開眼睛也沒有什麼用。不過,我盡量控製自己在一小個範圍裏遊,以免遊太遠了自救無門。我能感受到河麵上射下來的光,林行的燈真行啊,穿透力杠杠的。
我遊了大概40秒,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遊的時候還要注意手上的瓶子老不自在。突然我的右手好像碰到了什麼冷冷的東西,比河水還要陰冷。剛剛的觸感……我日,不是吧。就在我想著什麼玩意的時候,右手臂冷不丁的被什麼東西抓住。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這特麼就是一隻手!
我擦,這要怎麼辦?
那隻手力氣不小,起碼是一個成年人的重量!我暗自使力往亮的地方遊,但是那隻手不斷的拖著我往黑的地方去。我靠,林行,去你媽的!我完全遊不動,一點一點的被拖離光源。看來這些東西害怕光,他呆在這個光圈範圍內是安全的。但是現在他根本就遊不動啊!
“噗通…….”
有什麼東西下河了,我猜是林行!看來,林行是打算用我引這些東西出來,然後再收拾。可是現在老子馬上就要被拖出光圈範圍了!不是馬上,是已經!最後一點光亮都消失,我知道已經脫離了安全範圍了,整個身子都開始慢慢動不了,手上的力道比之前重了一倍不止。而且我還往河底下沉。
一分鍾三十秒!
我不禁心裏暗罵幾聲,這時候我聽見了鈴鐺聲。聲音不清脆,很低沉,就像是古代用的青銅鈴鐺。水這種介質可以傳播聲音,我倒是知道。我右手的力道瞬間少了不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睜開了眼睛。水湧進眼睛的時候真不好受,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左手邊離光圈範圍不太遠,我硬是使勁往那兒遊。
“這個拿著,不到必要的時候別用。要是感覺實在撐不住了,把瓶口拔了吧。一拔瓶口你就使勁遊,上岸去。不用管我,上岸後記得拿這盞燈照在我現在這個位置。至少給我撐三分鍾再拔。”林行遞給我一半個巴掌大的小瓶子,是個瓷瓶。青花瓷的瓶子,上麵的塞子是木塞。後麵的那句話,大概是怕他隨便亂拔瓶子才加上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