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陳塵！別聽！捂耳朵。”林行叫喚了兩聲，而我完全沉浸在鈴聲中。林行隻能伸手拿出一枚銅錢，對準了我的腦袋彈。
我隻覺頭上一痛，那枚銅錢由二樓清脆落地，那一聲清脆的落地聲驚醒了我。我回過神來，對上林行嚴肅的眼神，剛剛……我走神了？林行示意我噤聲，然後做了一個捂耳朵的動作。剛剛的鈴聲有問題！
我立馬捂住耳朵，這樣我就更加不穩當了，雖說是趴著，但是我雙手捂住了耳朵，就隻有腿是把木條纏得死死的，這種搖搖欲墜的感覺，簡直不能再糟糕了。關鍵是，去他媽的平衡感，我他娘最沒有的就是平衡感。
那陣鈴聲似有若無，有時強一些，有時又弱一些。林行耳朵裏塞了些東西，估計是沒受鈴聲影響。他不知道在看什麼，就盯著門口看。我看了幾眼，也沒有什麼東西啊。但是林行卻是定定的看著，看了一會，就把目光移到了樓梯口。
鈴聲還在繼續，但是我卻覺得不似之前那般空靈了，反而有實體感了許多。像我這樣的粗人，都能覺出其中變化了，也不知道林行有沒有發覺。前後不過一分鍾左右，但是我卻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發脹，逐漸有些犯渾。我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林行似乎察覺了我的情況，將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我覺著林行在看我，我便回望過去，林行的目光極其犀利仿若冒著寒光。我一個激靈，又清醒了一些。剛剛是被鈴聲影響了嗎？林行做了個唇語，很慢，大概是想讓我看清楚。
“看著我……”
What？什麼鬼？看著他？難道是因為剛剛我被鈴聲迷惑了，所以林行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才做的這個決定嗎？我清醒了些，但是還是不甚靈活，勉強理解了林行的意識後。便讓自己死死盯著林行看，免得又中招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裏也不安全。再待下去遲早要完。
林行已經有動作了，他慢慢爬了上去，是想回到上麵嗎？那陣鈴聲弱了下去，但還能聽得見。林行身手很靈活，完全不受鈴聲的影響，幾下就爬上去了。那陣鈴聲漸弱後，我隻覺得渾身都軟綿綿的，乏力得很。
“林……林行……”我眨眨眼睛，感覺連眼前的景象都看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林行聽沒聽見，但是我已經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嗯？”林行已經爬上了木板，但是餘光一掃，似乎陳塵那邊出了狀況。不是讓他看著他的嗎？又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吧。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鬆開手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腳是怎麼鬆開的。懸空的感覺席卷而來，我的心在感到害怕，但是身體卻軟綿無力，連大腦都混沌不堪做不出反應。模糊感覺到，自己正在下墜，心還在跳，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了。我……墜樓了？
“陳塵……陳塵！別聽！捂耳朵。”林行叫喚了兩聲，而我完全沉浸在鈴聲中。林行隻能伸手拿出一枚銅錢，對準了我的腦袋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