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伴隨著刀具棍棒的撞擊聲接踵而來,我無力的跪在地上。右腿地上已經出了一小灘血了,被子彈打中的位置是大腿靠近膝蓋的範圍。那個範圍有沒有大動脈?我怎麼覺得這血跟不要錢似的湧出來。
那群人叫嚷著什麼,我實在是聽不清。我耳朵沒有問題,但就是聽不清他們說話,就像在閻羅王殿裏的場景一樣。最終走出來一個人,提著刀子,二話不說,揮刀就衝我的手臂砍。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當,也不知道這樣有什麼卵用,但我還是這樣做了。骨肉撕裂的感覺,我瞬間啞聲,而後才叫出淒慘到被人屠殺了十八代祖宗的叫聲。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叫出這麼淒涼到讓人膽寒的聲音。
腦子裏一片黑,我的頭磕到地麵上的時候很痛,可是我沒有力氣控製我自己的身體了。手臂應該是斷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那群人要砍我的手。我的頭被撞得流血,紅色的液體緩緩流下,我的臉也能在地上感受到溫熱有點點粘稠的液體。
眼前發黑,我可能就要死了。最後一眼,我看見了一個身影,熟悉的薄唐裝,奔向我而來。最後一個想法,他媽老子手都被人砍了,你居然才來?
“喵的,陳塵?陳塵?醒醒,別他媽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再不醒你就要睡死啦!”有人往我臉上拍.......
我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得我自己的手都發麻。隨後,我整個人都被人從什麼東西裏扯了出來。離開了那個東西的溫度,我覺得冷,還沒等得及我睜開眼睛就被一把扔到地麵上了。
背部落地的是泥地,還好不是堅硬的水泥地,現在我對水泥地已經產生了一種不大不小的恐懼感了。我還是疼得瞬間弓起了身體,慢慢睜開眼睛,眼睛又幹又澀就像整晚沒睡覺的感覺。
“醒了?你丫的整晚上鬼叫什麼?剛剛叫喊得怕是整座山都聽見了。你他媽是不是夢魘了?”宋逸蹲在我的麵前,那張臉上寫了三個字,很不爽。
“什麼夢魘?就是做了一個夢。”我一出聲,感覺嗓子裏麵有沙一樣,動一下產生摩擦都覺得生疼。剛剛宋逸說我瞎叫喚了一個晚上,可能是真的,難道我把心裏吐槽的話給說出來了?不對啊,我從來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啊。
“做了什麼夢?人家是做春夢高潮叫了就算了,唉,你他媽喊得跟鬼見愁一樣。要不是老子看你乍暖乍寒,還是病人,半夜就把你楸起來打一頓再說。”宋逸撿起一根旁邊沒有燒的木頭,就往我身上扔。
我用手擋了擋,真的有這麼厲害嗎?昨晚上的夢......真操蛋,老子就沒有這麼憋屈過。我打了一個噴嚏:“尼瑪,我昨天晚上夢見被人追殺了,還被砍了右手,現在想想都還痛死老子了。”
一群人伴隨著刀具棍棒的撞擊聲接踵而來,我無力的跪在地上。右腿地上已經出了一小灘血了,被子彈打中的位置是大腿靠近膝蓋的範圍。那個範圍有沒有大動脈?我怎麼覺得這血跟不要錢似的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