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清冷的背後開始變得暖和,於是淺雪沒怎麼掙紮,算是默許了。
“洗完了。”
低語伴隨著灼熱的氣息在耳邊響起,於是敏[gǎn]的耳朵立時麻癢了起來,“在看雪景?”
“我不喜歡雪……”
單手抓著胸`前半透明的藍水晶掛墜,淺雪微微垂下了眼瞼,“它讓我想起白死的時候……”
背後靠著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隨後一隻手伸了過來,和淺雪的手交握:“怪我麼?”
淺雪搖了搖頭:“和你無關。雖然曾經想過,那對於白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但是卻依舊……”
“不說這個了。雪,現在外麵在下雪對不對?”
“嗯?”
從鼻子裏應了一聲算是答應,知道某個人不會無的放矢的淺雪靜靜等待下文。
“過會風雪會越來越大對不對?”
卡卡西帶著些許討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總不能忍心看著我頂著大風雪回家吧?從這裏到單身公寓,路很遠的……”
“想在我這裏留宿就直說。”
咕噥了聲,淺雪對天翻了個白眼,不過依舊懶懶不想起來,“反正屋子裏空房間多的是。”
以前又不是沒有在這裏留宿過,自己這間屋子原本是隸屬於宇智波家分家的大宅,空間比較大,所以認識的人中有人過生日就都選這裏聚集,酒喝過了後會在這裏橫七豎八躺一地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屋子裏總有多餘的寢具備用。
鬆開了握著水晶墜飾的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單手錮住,動彈不得。
眉毛挑起,晃了晃雙手,要對方放開,愉悅的低沈笑聲從後傳來。
“那麼,今天晚上睡一起麼?”
銀藍色的水瞳眨了眨,淺雪下意識得抿起了唇角。
雖然以前卡卡西也有留宿過,但是那個時候他跟她是一人一間的單房分宿,而現在,他剛才的那句話所暗示的東西——已經明顯到她想裝成不知道都很困難。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今天的卡卡西這麼反常?不管是一開始幫她含傷口,還是後來的吻……感覺都好奇怪……
這樣想著,不過淺雪感覺到臉慢慢熱了起來。
於是搖了搖頭,然後掙紮著站起了身,避開了卡卡西的目光。
視線四處遊移,最後落到了不遠處窗台邊的花瓶上。
一株曇花靜佇在透明的玻璃花瓶內,淡青色的花苞結在枝節處,青色的花萼裏透出的絲縷白淨如細雪,幽幽暗香撲滿室內。
清香的氣味不濃不馥,輕輕淡淡恍如空氣中的分子。
走到了窗戶前站立著看向了外麵的雪景,白皙的細長指尖頂弄著即將待放的花苞,花苞一上一下的晃動,看上去相當的有趣。
於是淺雪暫時遺忘了剛才的有些曖昧的對話,銀藍色的眼眯起,然後唇角微彎上勾,手指正準備再頂的時候,卻被從旁邊伸來的一隻手握住了。
沒有抬頭,也沒有掙紮——因為她知道握著她手的人是誰。
帶著說話者一貫散漫的話語聲響起:“把它弄掉了,豈不是浪費了你培養它的心思。”
他記得淺雪為了養它,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甚至專門為此做了個一個保溫的結界。
“這花已經打朵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還沒開?”
果然,違背了常理就不會開花了麼?她記得曇花的花期都在夏季的……冬天,果然不行麼?
“該開的總是會開,有些東西總是要有耐心去守護,時間到了的話,它自然會為你綻開美麗的花朵。”
將淺雪有些冰涼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裏,卡卡西意有所指。
淺雪微微皺起了眉,抬頭看著卡卡西的眼睛:“這話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你受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