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七雜八的粗活兒……
總之,是最沒出息的一個!
蘭顧陰眉宇冷不丁顰緊,麵前的燭火“咻——”地一下熄滅,最後晃過他的臉,竟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所以,才會被排擠、受欺負,總是去做那些粗重累活,卻還任勞任怨。
憑借這點本事,居然還敢一個人跑到江湖曆練?
然,就是這樣的一個她,有副熱心腸,行俠仗義,挺身而出,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即使與他,素未謀麵。
傻丫頭,真是傻丫頭,傻到輕易就去相信別人,傻到別人稍稍一施好,她便感動得要命。
今日,她信誓旦旦地跟他說,隻要有她在身邊,就一定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那時她的心裏,眼底,隻有他。
她要保護他。
想到這裏,蘭顧陰微微一笑,竟覺得十分受用。
燭光重新燃亮起來,他起身,走出房間,晚風徐徐,小蟲低鳴,風兒裏挾著他身上的香,那道清影被朦朧的月色籠罩著,飄幻如非實形,一點即滅。
如此和諧的氣氛,昭示著某人心情似乎極好。
紫荊派中全是女弟子,紫荊派與南流山莊有世交之誼,兩方雖動輒來往,但蘇姑娘在門中除了做些雜活之外,餘下時間都在習練劍術。
這麼說來,她心裏當真隻有他了。
“主子……”無痕見他獨自立在院內發呆,從暗處出現。
“沒什麼事,你退下吧。”複又一笑。
不愛笑的人一旦笑了,難免叫人心驚肉跳,無痕竟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
“是誰?”遠處,傳來蘇拾花的喊聲。
無痕睨見蘭顧陰的眼色,迅速消匿在暗夜中。
與此同時,蘇拾花提著長劍衝上前,當看清樹下之人,吃了一驚:“阿陰,原來是你。”
“怎麼了?”聽她這樣喚他,嗓音就情不自禁柔和起來。
蘇拾花還舉著劍,見那單薄伶仃的身影朝自己臨近,忙放下劍,解釋說:“我在屋子裏有些悶,便出來走走,然後,聽到這裏有人說話。”
蘭顧陰聞言迷惑:“沒有,隻有我一個人……可能是風聲。”
風聲嗎?蘇拾花歪著腦袋奇怪:“可是我剛剛,好像見著一條黑影……”說罷,仍不放心地往他背後張望。
“黑影?”蘭顧陰想了想,“那大概……是野熊什麼的吧?”
“野熊!”蘇拾花一下子當了真,把他拉到自己背後,長劍橫於胸`前警戒著,那模樣,好像真會有一隻野熊跳出來襲人。
蘭顧陰從後注視著她纖瘦的背影,個頭兒不高,肩膀緊緊繃起,像一把打開的小傘,平凡之中卻又透出一股意外的堅強,隻因她,正在竭力保護著什麼。
在保護他。
蘇拾花緊張道:“我還是去看看吧,萬一真的讓它闖進院子就不好了。”
“沒關係……闖就闖吧。”
蘇拾花沒有留意到背後,他的聲音已經離得越來越近:“那怎麼行呢,要是被它亂闖到茶田,你辛辛苦苦種的茶葉就要被它糟蹋了,總得想個法子把它嚇走才是。”
見她要走,蘭顧陰開口呼喚:“小花……”
蘇拾花一回頭,那清弱身形竟像折掉的柳條一般,微微前傾,嚇得她當即棄劍伸出雙臂,將他牢牢接在懷中。
地麵映著兩條影子,此時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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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
盈盈腰肢被那一雙手環緊,他的臉順勢埋在她的頸窩處,喘熄若有若無的,有溫熱之氣,嗬在肌膚上,惹得人陣陣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