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省人事,如今這樣親密無間的相處,她還是覺得好不習慣。

轉眼,蘭顧陰已經脫掉鞋襪,掀被躺上床,麵衝牆壁。

蘇拾花躊躇一陣兒,才上前吹滅蠟燭,坐在床畔解衣,當僅剩下一件白色褻衣時,也鑽進了被窩。

氣氛很安靜,蘭顧陰背對著她一動不動,怕是已經睡去了,蘇拾花暗歎一聲,這才覺得是自己緊張過度,總愛胡思亂想,神經漸漸鬆弛下來,閉上眼,等待著倦意一點一點侵襲。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蘭顧陰翻過身,把臉偎進她的頸窩裏。

“阿陰?”他的身體正微微發抖,令蘇拾花一驚。

“我覺得冷……”他啟開唇,聲音在黑夜裏聽來,有絲別樣的低沉暗啞。

冷?可是他的身子明明很熱啊。

蘇拾花察覺他一直抖個不停,但是也沒發燒,焦急開口:“那你靠過來點,咱們在一起總會暖和些。”

“嗯。”蘭顧陰使勁蹭啊蹭的,跟八爪魚似的黏了上來,臉龐貼著她的耳鬢,像小孩子撒嬌。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果然變得溫暖不少,不,不是暖,是熱。

他緊緊挨著她,像個火爐,沒多久,蘇拾花額頭就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出來,接著一哆嗦,感到他在耳畔輕輕嗬氣,還伸出舌頭舔著。

她忍不住發笑兩聲,忙用手撥開:“阿陰,別鬧了。”

“你不喜歡嗎?”他停下來,黑暗間雖看不清神容,卻能叫人知道,他一直注視著她的臉。

曖昧的味道在咫尺之間徘徊,像暗夜生長的花,越發濃烈,蘇拾花有點嬌羞,宛如軟怯的乳燕,細聲噥啼:“不、不是,就是……好癢的。”

“嗯,那我不舔了。”

還當他終於肯老實睡覺,但在蘇拾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花瓣似的嫣唇迅速就被他灼熱的氣息占據,那是一記深長纏綿的吻,軟軟的,濃濃的,溫柔十足,好似兒時千辛萬苦得到的一塊糖果,含在嘴裏,慢慢融化,任由甜蜜泛濫。

“阿陰……”明明躺在床上,蘇拾花整個人卻有些輕飄飄的,仿佛被無數雲朵托在天上,他一步步加緊,她開始有了窒息的感覺。

“怎麼了?”被她推開點距離。

蘇拾花霞飛雙麵,一刹間,恰好被帳外的月色晃過,是種說不出的嬌羞美態,寶珠般晶瑩迷人:“我……頭暈呢。”

蘭顧陰有些癡,隨即輕笑,不可理解似的:“這樣就頭暈了……”親昵地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尖,“那一會兒還怎麼繼續?”

繼續?她眨目,不知所以。

蘭顧陰講道:“咱們成了親,難道不應該……洞房花燭嗎?”不待她答,聲音倏又轉冷,“還是說,你與我對天締盟,隻當做是兒戲?”

“當然不是。”唯恐他誤會,蘇拾花慌忙搖搖頭,“我沒有當兒戲……我、我是真的……”似被他的體溫烘熱,兩個眼眶漸漸幹燥生紅,一股濕氣彌漫,竟是流下淚來,“我隻是有點害怕……一直以來我都是自己一個人,現在有了你,我覺得心裏很踏實,嗯,很踏實,像是有了依靠,說不上來的感覺,所以……總會感到不真實,好像有一天會失去……”

她患得患失般地說著,叫蘭顧陰渾身情不自禁地一震,明知這樣問,會惹她慌亂無措,但還是忍不住欺負,欺負她,看著她的著急、緊張、驚惶,心底是如此的滿足,是任何稀世珍寶都代替不了的滿足,俯首,一遍遍親吻著她的淚:“小傻瓜,今後我就是你的了,隻要你不推開我,我還能走到哪裏去?”

是啊,隻要不推開他,不推開他……

像被下了咒,蘇拾花腦中反反複複回響著這句話,眼角的淚花很快被他吻得幹涸,不一會兒,他便欺到身上來,而蘇拾花伸手抱住他,緊緊的,再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