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誰?簡公子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笑得滿含諷刺:“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伴隨光暈增強,他的模樣,一點一點有所改變。
竟是幻術!
恢複成真正的模樣,麵前男子穿著黑衣異服,體型枯瘦,麵如黃蠟,寬口闊鼻,好似棺材裏突然蘇醒的幹屍,容貌可謂十分醜陋。
蘇拾花呆若木雞,受到太大震驚,一時回不過神,看著對方,最後被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拉回現實,猛然憶起:“我想起來了,當初在濰城,你是跟隨在簡公子身邊的四名家仆之一。”
黑衣男子嘿嘿笑了兩聲。
“你是術者?”蘇拾花那時就覺得此人舉止頗為怪異,但因是簡公子的隨從,並未上心,哪裏曉得他的真實身份竟是術者!
黑衣男子沒有回答,反而陷入某種興奮的臆念裏,自言自語道:“真是難得,居然叫我在這裏遇見純陽體質的女子。”
蘇拾花不明意。
黑衣男子哼笑:“上回在紫荊派與黑煞幫的打鬥中,我嗅到你所流的鮮血,正是純陽之女所具有的獨特氣息。
蘇拾花仍是一臉迷茫,就聽他得意笑道:“或許你不曾想到吧,對於我們術者而言,能用純陽體質的女子進行修煉,正是提高法術最捷徑的方式之一!”
蘇拾花頭腦有片刻混亂,最後經他一提,終於破霧為明:“所以你才假冒簡公子,引我到這裏來?”
“不錯。”他答道,“原本可以更省事的,可惜這個臭小子始終不同意,我才暫且把他關押起來。”
“你是說簡公子……”蘇拾花話止一半,軟綿綿的身軀已經被他連腰抱起,放到內廳的軟榻上。
“你要做什麼!”驚恐的情緒從她眼角擴散至整個麵龐,幾乎失去血色。
純陽體質的女子本就少見,像這樣年輕貌秀的純陽女更是可遇不可求,在對方眼中,她簡直就是絕佳的“仙丹妙藥”。
“眼下大好時機,我豈能錯過,正好可以利用你自身的純陽氣血,來助我迅速提高功力!”
蘇拾花聞言拚命掙紮,可惜在他的禁錮中完全施展不出力氣,隻能大喊大叫:“放開我!來人,快點來人,來人啊——”然而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喊出的聲音卻隻如蚊蚋一般。
黑衣男子根本不怕她跑,哈哈大笑:“如今南流山莊上下,皆在我的掌控之中,你門中的那幾名弟子,隻怕也已經被我的人手所擒,你就不要白費力氣,希冀誰能來救你了,哈哈哈哈……”
蘇拾花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咬得嘴唇凹裂,泛出深紫,正值這緊要當口,門外傳來哐哐的金戈聲響,不多久,門被咚地一聲撞開。
“蘇姑娘——”簡應辰執劍而入,見此情景,睚呲欲裂。
“頭兒,這小子裝病,趁我們一開門便溜了出來,還把武器也奪走了。”一名小卒帶著眾人從後追趕。
“哼,一幫沒用的飯桶。”黑衣男子暗聲冷罵,就知道這群普通人毫無利用價值。
“簡公子……”蘇拾花沒料到衝進來的會是他,有些不敢置信。
簡應辰深深望著她,臉上流露著愧疚與懊悔:“蘇姑娘,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當目光一轉,他兩手拳握,內心生起浪濤拍礁般的激蕩怒意,“是這個人,當初他謊稱自己通得丹道醫術,利用幻術為家父治病,那時家父正值病重,我眼見情況有所好轉,便以為他是精深醫道之人,對他深信不疑,哪料最後,他竟以家父的性命來做要挾,讓我將蘇姑娘騙至此處,為他提升法術所用,我抵死不從,才被他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