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覺點呢,況且,他們都是夫妻了,對彼此的身體……可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還有哪裏沒見過呢……
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蘇拾花雖在氣頭上,但聽他說孤單睡不著,一陣耍嬌,那股心火竟怎麼也燃不起來,直至變成小火苗,一點點熄滅,聞著男子清雅好聞的體香,心底反而泛起軟軟的憐。
“我依你,以後不看就是了。”暗中睨著她的臉色,這話說的不情不願,卻也不失討好的味道。
蘇拾花不吭聲。
蘭顧陰撒嬌,又開始親她的嘴。
“好了好了,今晚就睡這兒吧。”她歎氣,無奈化笑。
計劃得逞,蘭顧陰樂不可支,湊過去咬她耳朵。
這部位蘇拾花尤其敏[gǎn],冷不丁打個哆嗦:“別鬧了,咱們趕緊睡吧。”
他不肯停止,磨磨唧唧地開口:“小花,我想了,你、你弄我吧……怎麼玩都可以。”自從上回嚐著她施展手段的滋味,他可謂上癮成性,每晚總會央著鬧著讓她弄。
蘇拾花嘴角一抽——這話他也能腆著臉說出口!
“來嘛,好不好?”他乖乖躺在床上,等待她盡情“折磨”自己。
蘇拾花頭痛撫額,對方染上這等“惡習”,也不知道是不是叫她給帶壞的。
但……其實是喜歡的吧。
因為是他,是叫她打從心底裏愛的人,所以,喜歡與他契合,喜歡與他做那種事,嚐著人世銷魂的滋味,體會快樂欲仙的幸福。
況且若不答應,怕是今晚也不得安寧了……
與妻子日日雲雨顛鸞倒鳳,如今蘭顧陰可說是春風滿麵,神清氣爽,少不了在羽樓扇麵前趾高氣昂,炫耀一番。
他故意撩開長發,展露出頸處的粉紅淤痕給對方瞧,那意~
蘇拾花雙腮一紅,幾乎抬不起頭,發出蚊子聲般地細語:“喜歡……讓娘費心了。”
滕鳳娥捏捏她的嫩靨:“傻丫頭,這有什麼可害臊的,何時給我生幾個大胖小子跟幾個小丫頭,才是真格的。”
蘇拾花更羞了,小臉紅欲滴血,嬌嗔道:“娘……”
滕鳳娥心知她臉皮薄,跟某人比那是截然相反,便不再逗她了,一臉興致勃勃地開口:“來來,你再瞅瞅這個。”
她兩眼發光,又從木櫃中拿出什麼,似乎是件不得了的寶貝。
蘇拾花定晴瞧去,竟是一條大紅色繡金元寶的男子裏褲。
“娘……這個……”傻了眼。
滕鳳娥掩唇,咯咯輕笑:“是我特意給小陰繡的裏褲,可惜拿給他看的時候,臭小子死活也不肯穿。”
“那……您的……意思是……”蘇拾花笑得極不自在,嗓子眼裏一股尷尬的顫音。
滕鳳娥果然頷首,鄭重地將那條大紅色繡金元寶裏褲交到她手上:“小花,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娘幫了你,你也一定要幫娘呦,無論如何,都要想方設法讓他穿上,哎呀,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的反應了,哦嗬嗬嗬嗬……“
蘇拾花陪她一起嗬嗬幹笑,滿臉難色:“可是……我怕阿陰不願意……”
“哎呦,這還不好說,他若不同意,你就跟他鬧分居,或者,用我給你的迷[yào],很管用的噢,然後咱們把他五花大綁,看他昏昏沉沉的怎麼反抗,哦嗬嗬嗬嗬……”
“娘……”
“這可是娘常用的法子,以前這小子不依,我就把他弄昏了,你瞧瞧,這些粉衣粉裙肚兜絲帶,從兒時到現在的,都是我親手給他縫製的,穿上去一定好看極了,可惜臭小子越大越不聽話,哼,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哦嗬嗬嗬嗬……”
她滔滔不絕地講著,害得蘇拾花一個字都接不上,嘴角有點無奈地抽搐——
這這這、真的是親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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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小花!”得知消息,蘭顧陰趕到地靈宮的雲騰閣,不斷叩響房門,可惜一直沒有動靜。
“小花,娘說你出了事,到底怎麼了?”他焦急如焚,心裏好比吊了七八個水桶。
半晌,屋內才傳來蘇拾花的聲音:“阿陰……你、你別進來,我想一個人靜靜。”
蘭顧陰眉骨深蹙,俊容因恐惶微微有些扭曲:“究竟出什麼事了,你說出來!”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讓你見到我,你快些離開好不好,就當我求你!”她低低絮絮地抽噎。
蘭顧陰快急瘋了,一聽此言,瞳孔收縮猙裂,房門“轟”地被自身內氣衝開,他跨步而入,看到蘇拾花驚慌地要往窗外逃,他二話不說,衝上前就抓住那芊芊柔荑,一把拉回身前,隨後滿臉震動,險些認不出來了——
“小花,你、你的臉……”
不止那張發腫的臉,還有脖頸、胳膊,總之露著肌膚的地方,都布滿大大小小的紅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