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一邊假設著各種可能。袁宇微微笑著,把目光放到齊心身上。
這時周建新為袁宇介紹齊心說,這是我這位朋友的姐姐,想請你幫她看看身世、命運,還有病。
袁宇半垂著眼簾問,你在意不在意周圍的人?
齊心看看人們,不語。
周建新隨即說,諸位諸位,隔壁有請,那邊去坐一會兒,這邊就完,就完。
人們端著自己的茶杯、煙碟離開。齊大力和周建新留下來。
袁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問齊心,你信不信我?
齊心說,你就看吧,我得聽了你說的才能說信不信哪。
袁宇不動聲色,一會兒,他說道,你父親是穿禮服軍裝的,有槍,有隨從,是個大官兒,他已經去世了。你母親還在。你種過地,虎口裂開過,從此月經不調。你有一個兒子,不在身邊,偶爾來看你。你丈夫也不在……
袁宇不說了,望著她。
好久,齊心說,你說的全對,我的虎口裂過,是下鄉時冬天刨凍土震裂的。連我自己都忘了。不過……
齊大力插嘴說,你再說說他丈夫的情況,我們現在找不著他了。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是活著還是死了?
袁宇閉目靜思,然後說,他很難接近,在他周圍有一團氣,看來是有高功夫師護著他,連我也很難接近。
他在哪個方向?
東南方。
這麼說他活著?
很難說。
死了?
很難說……對不起,我的頭有些疼。袁宇就這樣結束了他的遙測。
齊大力遺憾地直向周建新使眼色,周建新聳聳肩,無可奈何。
齊心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一角牆壁,一動不動,好像沒了氣息。
袁宇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口水,看看齊心,又說,你和他本不是一家人。
齊心被驚醒,認真聽了,點點頭。她起身收起提包,掏出絲圍巾。
袁宇坐在原處又說、你和你現在的男人會發展下去。
齊大力驚得挺直了脖子,回頭看看齊心。齊心已滿麵通紅。
真的,姐姐?
齊心看看袁宇,勉強搖了搖頭。袁宇不再看她,隻低頭喝他的水。
出門後,齊大力說,這家夥不行,功力不夠。不過他說你現在的什麼男人,是怎麼回事?
齊心頭也不回,說,可能是預測我和下一個男的會比賀平東合適吧。
但願如此。大力陰陽怪氣地說。他把姐姐送到樓前,掉頭走了。
齊心剛到家,龐大夫的電話就來了。他小心翼翼的。齊心兒,睡了?
沒有。
你剛才不在……他等著她的解釋、
她不語。
你在哪兒吃的晚飯?
沒吃。不吃了。
怎麼了?你沒什麼不舒服吧?
齊心終於告訴他,剛才一個氣功師說,他還活著,而且有人護著他……
他說他在哪兒?
他不說。
那是迷信。別信那些。龐大夫義正詞嚴的。
我信。我感覺到他活著……
齊心兒,我現在就去看你,把你的地址給我。
不,不用了。
你需要我。
不需要。
你需要。
不需要。
齊心兒,你不公平。你在和自然規律對抗,和自己對抗,還和愛你的人對抗……
我不聽。
你浪費青春。
我願意。
你荒廢自己。
我願意。
好好好,我不強迫你。好好休息。睡前吃點東西啊。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