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2 / 3)

等一等,說會兒話再走,他說,待她重新躺在他身邊,他又說,妹妹,這樣叫你行嗎?你知道嗎,你是我三年來碰過的唯一的女性。

三年?!

嗯。我一直擔心自己是不是失去了能力。

你愛人她……

她不許我碰她。時間一長,我也不想碰她了。

就這麼忍著?

不忍怎麼辦?

大不人道了。會得病的。

還好,還沒病。

快了。她說著。想到他剛才的克製態度,該算是病態的。她問,你們談起過離婚嗎?

沒有,也不可能——沒有理由。

這還不是理由?

總不能把這些都端出來給組織上吧。

你虛偽。

我是黨的幹部,到了這個級別,總要照顧影響。

我明白了。這是你自己願意的……活該。她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他笑了。就算是活該吧。啊,真想痛痛快快地做一回男人。

他再次衝動起來,終於采取了主動。洪剛欣喜若狂地迎合著他。

你別動,他突然近乎嚴厲他說,別動!

過後,他說他的妻子也不許他動,認為動是很可恥的;因此他就養成了這種一動不動也能完成的本事。

這一夜令洪剛大失所望。清早上班,兩人一同出門。他說,妹妹,以後我來以前再打電話告訴你。

洪剛搖頭說,不。

什麼意思?

我不給任何人當情婦。

那……你昨晚是為什麼?

為了感情。

他道聲“再見”,騎上車走了。走了就再也沒有音訊。洪剛咬住牙關等他先來電話,半個月過去,一個月過去,她想也許他出差了。兩個月過去,她開始想,也許他又回到他老婆床上,和她一起做那一動不動的事情了。她開始嫉妒。“曾經滄海難為水”他領略過她以後,竟然還能回到老婆身邊!一天,她終於忍不住撥出他的電話號碼,也是中午,也是往日他都應該在的時間,他卻不在,也沒有人接。一段時間以後她又找他,又沒有人接,她才開始確信,他在躲她。男人就是這樣報複的嗎?也許那天早上分手時說的話傷害了他;也許,賀家的男人天生就是等女人追的,像肖結如追他的父親。於是,她決定死了這條心。男人女人最怕沒有緣分。

羅出現的時候,洪剛地大大恐慌了一陣。他的攻勢像一場預先布置好的戰役,轟轟動動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渾身迸發著活力和自信的男人,幾乎是一見鍾情的浪漫奇遇,每時每刻癡情的思念,這一切都使她眩暈,當然她也不否認他的外籍身份時她的吸引,這也是引起周圍同事羨慕的一個因素。

她終於把他正式介紹給媽媽。羅很真誠,甚至跪身擁抱了媽媽。羅說,他可以把家安在北京,讓她離媽媽近些。

新婚之夜,她問羅,你喜歡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他說,我喜歡咱們中國女人:喜歡愛我的女人;喜歡健康的也能為我生幾個健康寶寶的女人,像你一樣的女人。

羅是新婚之夜才第一次碰她。他們狂風暴雨自然流暢。洪剛當時就覺得肚裏已經蠕動著健康的寶寶了。她把這感覺告訴羅,羅大笑,又一次張牙舞爪地抱住了她。猛然間,她想起賀平東。真想痛痛快快做一回男人!心裏有些黯然。她為他惋惜,也為一切不會動、不敢動、不願動的夫妻惋惜。她暗暗打算,明早就打電話請他也來吃喜酒。本來羅準備在外邊辦宴席,被洪剛杏決了。她說服羅,太鋪張就像暴發戶;再說辦在家裏院子夠大,朋友們也會更舒服自然。

一早八點剛過,羅還在酣睡,洪剛就給賀平東辦公室撥了個電話。一個陌生的男人打著官腔,喂?……他不在呀,你是哪裏呀?

洪剛一時無法搪塞,支吾了幾聲才說,我是醫院,賀副局長好久沒做體檢了……

噢,我看你就不必再找他了。……什麼?他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不僅我不知道,恐怕公安局也不知道,組織上也正在找他。

他什麼時候走的?出什麼事了?

什麼?你是誰?我看你不像醫院的嘛!你是誰呀?

洪剛啪地放下話筒。羅醒了,抱住她。妹妹,給誰打電話?過去的情人?

不,是過去的老頓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