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你要不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立夏總算是有了些反應,坐起了身子說道,“恩?今天就是選花魁的日子?”
江曉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笑罵,“你個不上心的,我要是不提醒你你還真忘了。今晚是本姑娘名喻滿城的時候,你可得給我見證這偉大光榮的一刻。”
“恩恩恩,江妹妹的風采自然是要見證的。”林立夏斜靠在榻上看著她,“今晚的花魁鐵打的是你。”
“那還用說。”江曉笑勾唇一笑,原本清麗的容顏竟帶上一絲嫵媚,“晚上可是有貴人到。”
林立夏依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半眯著眼睛開口道,“你們那兒平日裏去的貴人還少?”
說來也稀奇,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且離京城甚遠的城竟然是意外的富裕,平常的權勢在這裏還真算不了什麼,畢竟強龍不比地頭蛇,所以這城裏可謂是賈商當頭。
江曉曉緩緩勾起一抹笑容,眸中神色深沉,“這次可是真正的貴人。”
聽紅姑說這次來的人是從京城所來,而且非一般權貴,在當今朝廷都是一等一的身份。這樣的人……
江曉笑纖手勾起黑發,細細繞弄,“立夏,我一定會成功。”
林立夏沒有回話,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便看向了窗外。
成功如何,失敗又如何,人生隻不過一場戲,各自盡性便好。
江曉笑走了之後林立夏便安靜的靠在軟榻上,屋內熏香嫋嫋,她便一直似睡非睡,迷糊中閃過了這幾年發生的事。
她死了,卻又活了。
醒來之後見到的就是麥穗驚喜落淚的臉,她全身乏力,意識混沌了好半個月,後來才逐漸清醒並思考了一切。原來她又玄幻了一把,不僅穿了越還玩兒了把死而複生,她苦笑,這經曆可比被流星砸到還難遇。
麥穗也不是很了解詳細情況,她當時被仲良抓了起來送到了地牢,且青叔他們都被關壓在那,她心裏擔心她的情況,可卻有心無力。後來有一幫人夜劫地牢放走了他們,她被關到了一個院,想逃逃不得,想問又無人答,隻能幹著急。直到一天有人來通知她說林立夏的消息,她才見到了她,隻是當時的林立夏昏迷不醒,且全身也沒有外傷。領她去的人隻叫她馬上帶林立夏走,不然後果自負。於是她便連夜和青叔商量並把她帶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死了,聽青叔說林遠山傷痛不已,林衡逸則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京城,辦喪事那天李玄並沒有去參加,隻是無緣由的停了一天早朝。
她無可避免的將一切聯係了起來,隱隱覺得有人在幕後操縱著一切,而這人便隻能是異常安分的李毓。畢竟以李毓的習性來說,沒有動作意味著他有更大的謀算。
朝政並沒有有為紫宸的墜落而發生變化,依舊是波濤洶湧,明爭暗鬥,層出不窮。而李玄則越來越有帝王風範,朝中重新被整頓了一番,他威望日日上升。且與皇後恩愛不已,年前由皇後著手選秀的事情,後宮又多了幾位貴妃佳嬪與無數佳人。
林立夏聽到這些的時候竟然除了微微的惆悵以外並沒有多大的感覺,這些人這些事似乎離她已經非常遙遠,她已經不是那所謂的紫宸之女,因為那日死的時候紫宸便已墜落,即使她活了回來也沒有再升起。
一切都過去了。
她選擇雲淡風輕的忘記,重新開始生活。她和麥穗去了遙遠的西域,感受著那裏人的熱情與奔放,在他們的傳染下她覺得自己都活力十足,即使她當時連吹一會風都會發燒昏迷。好不容易養好了身子,便又遊曆與各個城鎮,然後就到了這裏,碰到了江曉笑。
說來也有趣,她認出同胞是因為有日在街上聽到有人大聲吵鬧,她遠遠聽著大約是妻子知曉相公上妓院尋歡,然後找上了那青樓女子準備給她些顏色瞧瞧。哪知那青樓女子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主,輕聲淡語的反駁道她不該來找她,而是該管住自己的相公,女人何苦為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