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長老(1 / 2)

程風失落的站在演武台上,其他師叔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怪異,而台下的斬月派弟子早都議論起來。

“不會吧,試了這麼多把刀,一把能練的都沒有。”

“這得廢成什麼樣啊,看過好多次測試了,這是頭一個。”

“林長老到底看上他哪點了?”

看著諸位師叔的怪異眼神,聽著台下的議論聲,程風內心逐漸下沉,覺得有些眩暈,不過他深呼吸幾口氣,平複了心情,還有機會。

程風繼續向下一把刀移動過去,那把刀是越國刀客常用的苗 刀,師父林致遠也是用苗 刀。而站在苗 刀旁邊進行測試的微胖中年人正是楊師兄的師父,那名姓王的師叔。

王師叔看了看程風道:“那個,程師侄啊,你剛剛試了好幾把刀,契合度很低的原因都是大同小異,苗 刀是綜合性平衡性很高的刀種,前麵那些刀不合適的話,恐怕苗 刀也不成,包括後麵的那些刀種也不會成的。”

程風抱拳道:“弟子還想再試上一試。”

王師叔猶豫道:“好吧,那我給你演練兩招,你且看好。”

說罷,王師叔那和藹的表情立即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一股淩厲之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氣質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見他伸出手指頭一勾刀把,隨意向上一挑,深深插入石台中的刀直接被挑飛。隨即他一把握住刀把,順勢施展出來一式刀法,那刀法剛中帶柔,刀尖劃過的軌跡如同圓月一般,當刀尖畫完一輪圓月後,刀尖劃動的軌跡突然變慢,如同靜止一般,隨即整把刀劈向地麵,隻聽一聲巨響,堅硬的石台上竟然被劈開一道長達兩米的坑。之後他又用同樣的方式用刀尖在空中畫出一輪圓月,再次劈出時帶出一道極強的勁風將遠處的旗幟吹的呼呼作響。

在演武台附近有片樹林,林中一棵參天大樹的粗大枝幹上,站著三個身影,這幾人程風都見過,正是斬月派的三名長老,他師父林致遠也在其中。

其中一名長老開口道:“謔,好家夥,王小子終於將斬月刀法的第一式‘畫月’練成了。”

另一名長老道:“這王師侄也真夠壞的,練成就練成麼,得瑟啥,何苦為難一個沒練過功的幼 童。致遠呐,沒聽說這小王與你不對付啊。”

林致遠道:“師叔們錯怪王師兄了,待會我得好好去謝謝王師兄,他不是為難小徒,而是用這很委婉的方式讓小徒知難而退。”

隻見王師兄將刀遞給程風道:“程師侄,你隻要將我剛才施展的刀招照葫蘆畫瓢的模仿出個樣子就行。”

楊師兄道:“師父,你這一招刀法實在高深的很,不說內息調節,單是我看出施展這一招刀法所需要配合運作的肢體部位,就多達數十處,而且每個部位運作的時機都不同,哪怕一處出了問題,恐怕這式刀招就無法施展出來,別說程師弟一點武功也不會,就是讓我在師父手把手教導下模仿這式刀招的話,沒個一年半載的也模仿不出來。師父這不是難為程師弟麼,還是換式簡單的刀法吧。”

王師叔白了楊師兄一眼道:“你給我閉嘴,邊上涼快去。”

程風接過那柄苗 刀,手腕一沉,刀尖直接磕到地麵上,這刀看起來不重,實則也是有個幾十斤。

程風閉目回憶著剛才那奇妙的刀法,隨即握著刀把移動起身體。

台下頓時哄笑起來:“看他連刀都抬不起來,還模仿呢。”

“算了吧,不行就不行,還裝什麼。”

可是眾人嘲諷到一半,卻突然都愣住了。

隻見程風踩著王師叔剛剛使用的腳法,軀體各部位的動作,移動的頻率,速度也都相同,那把沉重的刀竟然被程風揮了起來,並且刀尖同樣也在空中劃出一輪漂亮的圓月。但是,隨著他用刀尖劃出圓月的那一刻,哢嚓一聲脆響傳來,手中那把刀一脫手,直直的飛了出去,深深的插入遠方的石台中。

台下眾人愣了一會,隨即哈哈大笑。

“哈哈,雙臂脫臼了。”

“照葫蘆畫瓢施展個刀招還能把雙臂搞脫臼,頭子了。”

“哈哈,廢得很啊!”

程風感覺一股劇痛從雙肩傳來,雙臂怪異的垂蕩在身體兩邊,動也動不了了。

台下眾弟子笑得極歡,可是台上諸位師叔都愣住了,他們都意味深長的看向程風。

巨樹上幾位長老的表情也是怪異。

左邊的長老問道:“致遠,此子當真沒有接觸過武功?”

林致遠點頭道:“確實沒有,弟子已經確認過了。”他眼中充滿著驚訝。

那名長老驚道:“奇了,奇了!竟然隻看一遍就能將斬月刀法的第一式模仿出來,要知道,我派這部鎮派刀法修練之難,不單是內息法門的修練極為艱難,單是每式刀招的修練也極為艱難,就這第一式‘畫月’,就得將一式刀招拆分成數十步後在一步步的去細扣,王師侄單是練這式刀招就練了四年,這還算正常的,致遠你當時練這式刀招用了多久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