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現在他知道這件事,他不會留情的!”

說完,她一下子撲到陸景霄身上,“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景喬根本不可能知道!”

“你在害怕什麼呢?”陸景霄目光依舊平淡,唇角笑意卻更顯涼薄,“當初你做下這件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嗎?說服黎仲文跟你爸一起演一出調換女兒的好戲,玩得這麼大,怎麼就不想好後路呢?當時要不是我主動出手幫你,你們早在陸景喬第一次去驗DNA的時候就露了餡。到了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蔣程程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些話來,她震驚得無以複加,很久才回過神來,“你以為你就能撇清關係嗎?你在這件事情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景喬早晚會查出來!我們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你不可能撇下我獨善其身!”

陸景霄低頭看著她,低笑一聲,“我有說過我害怕嗎?”

“你為什麼不怕?”蔣程程看著他,忽然再次冷笑起來,“你是個瘸子!你拿什麼跟景喬鬥?當初不就是他把你弄成殘廢的嗎?你以為今時今日你還有跟他相鬥的能力?你憑什麼?你憑什麼——”

“啪!”

蔣程程話音未落,臉上忽然挨了重重一個耳光,直接將她打得跌在了沙發裏。

“陸景霄!”蔣程程憤怒抬頭,再次看向那個男人時,全身上下卻赫然僵住!

那個男人,那個殘廢了十多年,即便是在床上也隻能由她做主動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緩緩從沙發裏站了起來!

蔣程程近乎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雙腿,看著他高大的身軀傾身下來,用逼人的氣勢完全徹底地將她的囂張氣焰壓製到完全消弭。

陸景霄低身下來,俯身到她耳邊,“你說我憑什麼?”

蔣程程張著嘴,卻是完全地僵在那裏,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在你服侍得我舒服……”陸景霄伸出手來,指尖從她下巴上滑過,“我倒是可以考慮保你。知不知道該怎麼做?”

蔣程程與他對視著,很久之後,才終於從先前震驚萬分的情緒中緩過來。

她沒有看錯,陸景霄真的站起來了!他的腿已經好了!

大腦接收到這個念頭之後,蔣程程幾乎一瞬間就有了決斷,猛地伸出手來纏住麵前的男人,一麵奉上自己的唇親吻他的脖子,一麵伸出手來解開了他腰間的皮帶……

……

淩晨時分,陸景喬的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

酒店裏的工作人員連忙奔走出來,為陸景喬拉開車門,卻驚訝地發現駕駛座上的陸景喬竟是半醉的狀態。

這樣的情形從前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很多時候陸景喬喝多了都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酒店,隻是今天竟然表現出了醉態,甚是少見。

工作人員伸出手來準備扶他,卻被陸景喬一把推開,隨後他自己下車,走進了酒店。

那工作人員連忙轉身跟著,跑到前台拿了房卡,一路跟在陸景喬身後恭送他上樓。

電梯上到33樓,工作人員連忙走到了陸景喬身前,小跑去去幫他開門。

而走在後麵的陸景喬卻在行經空中花園的入口時,與從裏麵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正著。

“景喬?”陸北堂看著他,微微有些詫異,“你怎麼會在這裏?來找我的?”

陸景喬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之後,繼續往前走去。

兩個人住的都是酒店的行政套房,剛好是靠在一起的,那工作人員為陸景喬打開門之後過來,見到陸北堂,連忙解釋道:“陸先生是過來休息的。”

陸北堂聞言,又看了陸景喬一眼,“你怎麼會來酒店休息?你知不知道黎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