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要往暗衛那一處塞人了。
對此燕棲想想也能接受，但是……
“我要是跟初一大哥似的，回頭下回五爺和辛姑娘獨處一室的時候，我是避還是不避啊？”
初一當然不在乎看王玹和姑娘眉來眼去的，她可是老大不情願，想想就辣眼睛。
“我何時讓你避過？”
“就方才。”
“……”王玹默了默，主要是賜婚這事外頭還沒有消息傳出來，他和崔三娘之間的關係本就尷尬，更何況他雖然還不明白為什麼，卻是真心不願意讓燕棲知道崔三娘的真實身份和來意。
他本也沒打算娶崔三娘，何必多此一舉告訴她呢?
隻是這一沉默，在燕棲心裏就仿佛紮了一根刺似的，方才還隻是有幾分煩躁，這會兒就是說不出的憋屈和密密麻麻的痛了，臉上不自覺地就帶了幾分憤然，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善。
“不是我要說五爺，打打鬧鬧也罷了，可不要忘了我娘還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呢！”
“這其中怎麼又扯到你娘什麼事了？”王玹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燕棲見他這樣，心中也是很氣，說話就更不過腦子了：“還沒找到我娘就與別的姑娘家這般牽扯，可是枉費了五爺的一片真心，當初……”
“七娘！”王玹出聲打斷她，一張臉陰沉得仿佛要滴水，“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五爺當年難道沒有喜歡過我娘嗎！”
“砰”的一聲，卻是王玹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柱子上，力道不算大，但王玹從不曾發過這麼大的火，臉色也實在是嚇人。
被這一下敲上去，燕棲氣到發懵的腦子也恢複了幾分冷靜，知道自己話說的不妥當，卻又梗著一口氣，便緊緊地抿著嘴不作聲。
王玹猛地站起身來，似是有話要說，卻隻是目光複雜的看了燕棲幾眼，終究拂袖而去。
燕棲的娘親，名叫賀憶榮。是餘杭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大美人，王玹當年初次見到她就因為魂不守舍被燕棲推了那一下，之後矜持了幾天就找了借口上門又拜訪了一次，多少有那麼幾分少年慕艾的樣子。這也不稀奇，滿餘杭城有多少少年的夢中情人都是沈家大少夫人呢！賀憶榮每回打府裏出來辦事都要偶遇十個八個世家公子哥兒，早都習慣了這種事。
王玹走的套路也沒甚新奇的，無非就是隔三差五過來看看心中的女神，又把自己打扮得光鮮靚麗些，平日裏一到賀憶榮的麵前，說話舉止就免不了端莊幾分，恨不得就在自己額頭上寫上“溫文爾雅翩翩君子”八個大字。這也是燕棲當初尤其心中不爽的地方，從小到大就沒少有人在她麵前擠兌，說餘杭第一美人怎麼就生出了她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可惜了。因而燕棲一麵很為自家娘親的品貌而驕傲，一麵又因為自己比著娘親差得很遠而自卑，打小看過太多的人，對著自己一副麵貌，等見到娘親又換上另一副麵貌的變臉術，是頂頂不喜歡那些為著娘親而著迷的公子哥兒們的。
這就是要往暗衛那一處塞人了。
對此燕棲想想也能接受，但是……
“我要是跟初一大哥似的，回頭下回五爺和辛姑娘獨處一室的時候，我是避還是不避啊？”
初一當然不在乎看王玹和姑娘眉來眼去的，她可是老大不情願，想想就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