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好處?”王玹說著拉起了燕棲的手,道,“橫豎我父皇那麼多兒子,那位子可輪不到我去爭。但我爭不到那個位子,可以替我媳婦爭一個啊?”
這話聽著十分在理,自古奪嫡之路都是以鮮血鋪就的,王玹如今要母族沒有母族,要兵權沒有兵權,隻能依附太子王琅,待王琅順利登基後得以封王,興許能有個十分富庶的封地,但終其一生也就是個富貴藩王了,與天下之主可不能比。然而若是能夠幫著燕棲帶領前朝遺族成功奪取了天下,以燕棲這般對他言聽計從的心性,和他自己坐上龍椅,那就沒有多大差別了。
即便心中對王玹這等不擇手段便背叛父兄的齷齪心思十分不齒,但劉鐵漢幾乎是一瞬間就被說服了。
沒有一個皇族會不想登上皇位。
幾百年前大燕朝的皇族也是這般,每一次更新換代都宛如一場血祭,久而久之朝中元氣大傷漸漸不支,所以雁族的皇帝尋來了千年難得一見的秘藥服下,從此以後每一代雁族嫡係中都會出現一個擁有赤紅色大雁胎記的孩子,不論男女就由這個孩子來繼承皇位,雖然依舊難以避免會有些陰私手段,但此舉確實維持了幾百年大燕朝的安定與繁榮。
所以在劉鐵漢等人眼中看來,王家的人自然是無異於一群泥腿子蠻族,連皇家傳承都如此一塌糊塗,有失正統。好在此人倒是看上去對燕棲有幾分真心,若是真的能夠扶持了大夫人或者燕棲上位,便讓他做個王夫成為下一個嫡係之主的父親也未嚐不可。
於是劉鐵漢幾番思索後,又問道:“既然五殿下有這個意思,總要讓我們看到點誠意吧?”
王玹輕蔑地一笑,道:“你們有了兵器,手頭有那麼多人嗎?就憑六狐鎮這些老的老小的小的村民能幹些什麼?還是說你們在六狐丘裏頭藏了滿坑滿穀能打能殺的青壯年?”
這確實是說到了點子上,劉鐵漢幾乎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內鬼將他們的情況透露給了王玹。
“難道五殿下能解我們的燃眉之急?”
“不然呢?”
“不妨細細說說。”
“如今我是沒有,但你們若是想要用人,比起自己養,自然是用現成的方便,可是就憑你們在朝中的那麼一個趙思淼,那遠遠沒這麼大的重量,你說對不對呢?”
這便是要策反兵營了,以一個皇子的身份,確實比區區的工部左侍郎要好辦事的多,隻要他有心,多少都能調動到一些人。
終於劉鐵漢點了點頭,道:“今夜子時,你們在土地廟等我,我帶你們上山,隻你們二人,若是多一根手指頭,這事都沒得談。”
“怎麼沒有好處?”王玹說著拉起了燕棲的手,道,“橫豎我父皇那麼多兒子,那位子可輪不到我去爭。但我爭不到那個位子,可以替我媳婦爭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