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不用擔心,華應該是一時糊塗,相信不用多久他就會明白對你的誤解。”玲站在床邊不停的開導我,眼神流露出濃烈的擔憂。
“你說為什麼會這樣,我最在乎的一個接一個離開我身邊,難道我真是一個受到命運詛咒的人?”我完全分不清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來說這些話,望著空蕩蕩的寢室,心裏瞬間充滿了荒涼。
想到不久前華憤然而去的情景,心裏依然不停的抽搐疼痛,為什麼會這樣,我最值得信任的兄弟,一個接一個誤解我,然而又紛紛離奇死亡,這種異常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夠理解。
“你別這樣說,這不關你的事,是他們對你不夠了解,他們不信任你,他們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玲蹲下了深深望著我,忍不住伸出手緊緊握住我說:“再說,就算他們都誤解你也沒有關係,至少還有我會永遠陪著你,我們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玲。。。”我快速把她摟進懷裏,貼在耳邊哽咽的說:“求你,一定不要離開我,不然我真的會崩潰,我除了你,已經一無所有了。”
“放心,我一定不會離開你,就算死也會和你在一起。”玲的聲音很堅定,隻是眼神卻顯得有些怪異。
砰!房門被突然推開。
華站在門口怔怔望著我們,尤其當他看見玲的時候,眼眸快速閃過一絲異色,很快又裝成若無其事的走進來,平靜的說:“我來收拾東西,我已經決定回家鄉。”
我張了張口,又很快閉上,一臉痛苦望著默默背著我們收拾行李的華,曾幾何時,我們一起嬉笑怒罵笑看人生,如今想再回到那段日子已經是遙遙無期,雙手猛的緊緊握起,直至青筋根根暴起都無法減輕心中的不甘,為什麼我們的友情如此不堪一擊,難道真如玲所說,他心裏壓根不曾當我是真正朋友?越想越不甘心,尤其當華收拾完畢一聲不吭準備離開寢室的時候,這股不甘終於轉化為怒火吼出來。
“站住。”我咻一下從床上站起來,衝到華身後咬牙切齒的說:“你對我就那麼不屑一顧嗎?連再看我一眼都覺得惡心是不是?你心裏已經認定我是凶手對不對,那你告我去啊!你叫警察來抓我啊!”
華的身體微微一顫,腳步卻不曾停止,平淡的回應聲:“你不用解釋,我心裏很清楚,自己好自為之吧!”
“你混蛋!”我赤紅著雙眼狠狠一拳擊打在門麵上,心如刀割望著消失不見的身影,連泛青的拳頭傳來的痛楚都渾然不覺。
玲神色複雜的望著我,眼神充斥著心疼之色,然而嘴角卻詭異的勾起一絲笑意。
華無視周圍路人怪異的目光,淚流滿麵的走向安排好的新住處,每跨一步都覺得無比沉重,他很累,真的很累!可是卻不得不繼續走下去,因為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很多時候他常常想,與其這樣孤獨的麵對好友的誤解和未知的恐懼,倒不如徹底向好友說明一切,一起向那個恐怖存在發起挑戰,可是好友會相信嗎?答案不言而喻,明顯不會,如果彼此身份互換,他相信自己也不會相信這種荒廖的可笑說法,最重要,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這一切如果真的捅開了,會不會後果變得更加可怕?
夜,泛著冷冰冰的寒芒漠視著球場上孤獨的身影。
我狠狠灌了幾口啤酒,順手一拋,哐當一聲,易拉罐發出一聲空響滾動幾下就停下來,隨意掃了一眼成堆的空罐,又很快從身旁抄起一罐啤酒往嘴裏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