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怎麼可能?從小到大,我一直跟在父皇的身邊,從來不見父皇你……”夏暮雲顫唞著嘴唇,低聲辯駁道。
“你當然不可能見到她。”夏昊天低笑了兩聲,牽動了胸`前的傷口,倒抽了口冷氣道,“她早就死了。”
“怎麼會?”夏暮雲還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她一直以為,以為夏昊天天生冷情,沒法愛人,就算不愛自己的母後也沒辦法愛別人,可今天這個人卻告訴她,他是可以愛人的,隻是他愛的那個人不是她的母後罷了。
“那個人是誰?是誰?”夏暮雲急切的想要知道那人的身份,緊抓著夏昊天的手一臉激動的問道。
夏昊天沒有回答,隻將目光投到了另一邊的夏雨晴身上。夏雨晴若有所覺的縮了縮脖子,心下卻是一驚,難不成她家便宜老爹愛的那個人是……
夏暮雲循著他的目光望去,驀地瞪大了眼睛。
不等她繼續詢問,瑞海已經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個小小的木盒子。
夏暮雲與夏銘遠不得不先行退開,讓瑞海將盒子遞到夏銘遠的麵前。
“這盒子裡麵裝著朕親手書寫的詔書以及傳國玉璽,待朕薨逝之後,你便立刻即位。”
“父皇……”夏銘遠快速跪倒在夏昊天的麵前,誠惶誠恐道,“父皇的傷勢其實還並未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兒臣現在便去廣邀名醫,一定會將父皇治好……”
“哎,他……”夏銘遠這話無疑是在質疑蘇清硯的醫術,蘇清硯當場就想上前跟他理論一番,卻被邊上眾人捂著嘴巴硬生生的拖了回來。
“遠兒……”夏銘遠還未說完,夏昊天已經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語,“朕的身體,朕還不清楚嗎?”
“……”夏銘遠臉色一沉,再說不出話來,其實夏昊天的傷勢他們都明白,既然蘇清硯都束手無策,那這世上也不太可能有什麼人能夠治得好他了。
“遠兒,父皇這麼些年來,一直都很器重你。雖然明麵上,你和軒兒都有可能繼承這個皇位,但朕的心裡,能坐在皇位之上的人從來之後你一個。”
夏銘遠渾身一震,閉了閉眼道:“父皇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因為對母後的愧疚,還是因為早就知曉了四皇弟並非父皇所出的緣故?”
夏昊天輕笑了兩聲:“都有,也可以說都沒有。”
夏銘遠怔住,夏昊天像小時候常對他們兄妹幾人做的那樣,伸手拍了拍他的頭道:“那些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遠兒,朕之所以到了最後也沒有透露軒兒的身份,一方麵是不想這麼快同拓跋一族撕破臉,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你需要一個對手。”
“對手?”
“沒錯,對手。人總是要有個對手,被逼的急了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夏銘遠怔住,站在一邊默默無言的風霆燁也微微瞇起了雙眸。
夏昊天從一開始就打算把夏銘遠當成繼承人來培養,在他登上皇位之前,給予了他足夠的時間去磨礪自己,改變自己,成長為一個合該的君主。這就好比磨刀,要想磨出一柄絕世名刃,必須要有一塊足夠堅硬的磨刀石,而夏銘軒就是那塊磨刀石。這樣做雖然殘忍,但是不可否認這就是自然的法則,想要站在這茫茫天下的頂端,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犧牲一些東西。
“朕走了以後,盡快把熙兒找回來吧,朕那個時候會逼著他成婚,不過是想掩人耳目,讓雲兒的親事不那麼萬眾矚目而已。朕一去,朝堂不穩,他在外麵反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