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光,兩人就是這樣待在一起,休閑的度過。後來想來,這段不響不鬧的悠閑時光,是安小暖和池穆之間最美好的時光。
隻是,美好的時光總是太過短暫。一整個暑假稍縱即逝。
杭市機場,褚歡兒抱著安小暖淚流滿麵。而池穆卻沒來送她,池穆隻是說公司有特別重要的事,實在走不開。安小暖不管真假,但是她心裏明白,池穆肯定也是害怕分別的。
“歡兒,別哭了,一年很快就過去了。想我的時候就來巴黎看我。”
反正褚歡兒家裏那麼有錢,就算隔三差五飛巴黎都不礙事。
“小暖,你真狠心,討厭死了。”
褚歡兒一邊哭著,一邊控訴安小暖。安小暖拚命忍住,才沒有掉淚,“歡兒……”
廣播裏傳來登記的聲音。安小暖放開褚歡兒,咽下快要洶湧而出的淚水,“歡兒,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
“你也要好好的,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嗯!”
安小暖點頭,邁開步子快速向登機口走去。她不想離開的太狼狽。
…………
一個人在巴黎的日子,原來遠比想象中的好快。熱情友好的同學,隔三差五的活動,不同的異國風情。讓安小暖既新鮮,又興奮。
池穆不來的時候,安小暖除了上課,就是和要好的同學一起聚餐旅行。仿佛在這裏,安小暖才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不再是那個處事小心翼翼,處處都想要隱瞞和池穆關係的安小暖。
在這裏,她安小暖隻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與其他無關。大家願意和她交朋友,看中的是她的人品和性格,與其他一切都無關。
池穆過來的時候,安小暖就享受和池穆黏在一起的時光。
一切都安寧而又美好。時光就在這樣的美好中消逝。
一年光陰咻的過去。
安小暖捧著簡曆,不安的站在大使館前。她瞞著池穆,在中國駐巴黎大使館應聘了職位。
雖明知池穆不會答應,但她還是這麼做了。在巴黎的這一年,她愛上了這個異國,竟然是不舍離開。
“小姐,您請回去等通知吧。”
麵試完畢,雖然安小暖覺得自己表現兒不錯,但還是感到坎特不安。
她低著頭,走出大使館,卻被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叫住,“小暖?”
看著安小暖背影,沈蕭戍還以為肯定是自己看錯了,沒想到輕聲一叫,轉過頭來的竟真的是四年未見的安小暖。
“小暖,真的是你。”
沈蕭戍迎著陽光,向安小暖走去,他臉上的笑容一如當年那般溫暖人心。安小暖的心揪了一下,愣在原地,她從未想過竟是會在異國的街頭和沈蕭戍再次相遇,“學長!”
…………
一杯咖啡香濃中帶著苦澀,安小暖緩緩咽下,真是取巧不成書,“學長,這些年你還好嗎?”
一時之間,安小暖真不知該如何開口,憋了良久才憋出這樣一句。
沈蕭戍笑著點點頭,“還算不錯,這次來巴黎出公差,沒想到這麼巧竟然能碰到你。你呢?你怎麼樣?你和池穆……”,沈蕭戍想問她和池穆怎樣,但終究還是沒問下去,“聽說你在巴黎留學,怎麼現在畢業了準備留下來麼?”
過了一會,安小暖才點點頭,“嗯!有留下來的想法。剛就是去大使館麵試的。”
安小暖竟然要留下來,這倒是出乎沈蕭戍的預料了。歲不說肯定,但是據沈蕭戍對池穆片麵的了解,他怎麼可能放安小暖一個人在這裏。
“池穆知道?”
沈蕭戍猶豫了一下,還是如是問道。
安小暖搖頭,“我還沒跟他說,大使館這邊的麵試不一定能通過。”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這樣瞞著池穆到底還是不妥。不過沈蕭戍雖這樣想,但並沒有明說。安小暖和池穆之間的事他不便多說什麼,更何況安小暖不說自然也是有她自己的考慮。
“嗯!”
沈蕭戍轉移話題,“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巴黎,正好有閑暇,不知小暖能否帶我到處轉轉?”
認識這麼多年。沈蕭戍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安小暖自然也是不好拒絕,畢業在即,正好這幾天她也有空。
“當然可以!”
安小暖爽快答應,看著沈蕭戍已經見底的咖啡杯,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