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過去的事情我不知道,要問也要問過去的你吧!”
她轉言說道,男子想要開口,卻見這個時候衣諾推門而入,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衣依接了個過來,將水盆放在了凳子上,並拿來了幹淨的毛巾,洗了一遍後,對男子說道。
“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擦拭一下身子,順便便傷口包紮一下。”
男子聽後一愣,雖然有一絲的不好意思,但是卻還是聽話的脫去了衣服。
或許是剛剛他上前抱住衣依的原因,他的傷口竟是扯裂了,白色的布條上麵沾上了淡淡的血跡。
男子看著衣依輕皺的眉頭,輕聲的說了一聲對不起,衣依微楞,不做言語,而是小心的將那布條解開了。
他雖然有一絲的疼痛,卻是忍著沒有說不出口,咬著牙強忍著。
站在身後的衣諾卻是看著不忍心的咧著嘴,但是他卻不想錯過這個學會包紮的機會,目不轉睛的認真的看著。
細心的記下了衣依包紮的每一個細節,手更是不自覺的模仿著。
衣依用毛巾擦拭了一遍他傷口四周的汙漬後,這才注意到他的傷口不是很深,但是卻很多。
隻是她想不明白,明明這些傷口根本就不會致命,為什麼他會坐在樹下被凍僵呢?
如此想著,便將其上好了藥,並小心的般他包紮好了傷口。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卻是抬眸間正巧看見了看見他的右肩膀竟是有一個梅花印記。
而那個梅花,衣依的肩膀也有一個,隻不過和他的正好對稱,處在左肩膀。
她詫異的看向了男子,男子卻是不解的看著衣依問道。
“怎麼了?”
衣依搖頭說沒事,便讓他將衣服穿好,並冷冷的說道。
“一會兒你穿上衣服就可以離開了!”
男子緩慢的穿好了衣物,看了一旁想事情想的認真的衣依,懇求一般的說道。
“我可以……留下來嗎?”
“不可以!”衣依二話不說便馬上開口拒絕,衣諾看著態度這般堅定的衣依竟是有積分的詫異,從未見過衣依如此的否決一件事。
他上前勸說道,“他現在失憶了,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仇人的話,可是很容易就丟了性命的。”
“小諾,你不懂!”衣依否決道,衣諾卻是問道。
“那為什麼不能留下他?如果告訴我我自然不會多問,但是你曾經說過,如果看到有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就一定要伸出雙手去幫助,不能做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如今是救了他,但是再一次將他推了出去,和沒有救他有什麼區別?”
衣諾說著說著便異常的激動,為什麼今天的姐姐這麼的奇怪,就像是隱忍著什麼都東西一般。
“而且,我是你的弟弟,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和我說,總是一個人背負著,我們明明一直都是在一起的,我也長大了,可以幫你分擔了不是嗎?”
他越說越激動,眼淚竟是忍不住的流淌了出來,如同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這三年來,雖然衣依未曾和自己說過什麼,但是他也能夠感覺到,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包括梁哥哥的事情,但是每一次他提起梁哥哥後,她都會一個人發呆很久,也就是從那之後,他很少提起過去認識的人還有過去的事情。
衣依聽罷,竟是詫異萬分,頭漸漸的低下,隻是冷冷的說道。
“我心意已決,多說無益,公子你最好在我回來後,不要看見你,否則就不要逼我動手!”
聲落,衣依便轉頭離開了房間。
而衣諾卻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如同絕提一般,傾瀉而出。
聽見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衣依緊握著拳頭,咬著牙,輕聲道。
“對不起!”
衣依回到了工作的崗位後,雖然一切同平時無異,但是周圍卻散發出了生人莫近的氣場。
縱然他們想要上前詢問,卻都不敢上前,隻能暗自猜測衣依究竟是怎麼了。
轉眼間已經到了晚上,而衣依為了避免尷尬,直到房間沒有亮光後,才回去。
她躡手躡腳的回到了房間,確定那個人已經離開後,她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床上睡著的衣諾,輕輕歎了口氣,便回到了床上。
而沒有看見背著身的衣諾睜開了眼睛,呢喃了一句,笨蛋姐姐後,便握起了自己的小拳頭,裝作睡著了。
躺在床上的她沒有換衣服,而是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過去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便睡去了,再次睜開眼睛後,已經到了天亮。
衣依起床後,卻見衣諾已經不見了,怕是出去晨練了。
她換好衣服並洗漱完畢後,一如平常般的推開了房門。
卻是在推開房門的瞬間,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蹲坐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聽衣依開門後,他激動的站了起來。
卻沒有想到,腳下麻木,他直接撲到了衣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