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哆嗦,趕緊跟受傷的哥哥們相互攙扶著出了巷子。

見四人背影消失,阮小七鬆口氣,爹爹說過,打架不好。

亞久津舔舔唇角,眼眸閃過興奮的光芒,“跟我比一場!”以這個女孩的反應繼而拿劍衝過來的速度,就值得與自己一較高下。

“啊?”聽不懂日語的阮小七傻了吧唧的眨眨眼。

亞久津看她一眼,低罵一聲,指指阮小七手裏的重劍,又指指自己,“跟我打一場,明白麼?”

就算阮小七再無知,從如此明顯的行為上,也明白了亞久津的用意。但,爹爹說過,打架不好,所以,她不想打架。

阮小七搖搖頭。

見阮小七拒絕,亞久津的正太臉立刻黑了,不容置喙道:“必須比!”

見男孩生氣,阮小七低著頭不安的捏了捏衣角,她是真的不想比試。

阮小七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衣服,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這個世界被認為是怪異的。以前,父親經常告誡她,修真者乃隱世之人,在人間界行走,切記不可暴露修真者的身份,不然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況且,如今她又對這個世界了解為零,更不益暴露身份,所以,她最好換掉自己這身惹人注目的衣服。

阮小七指指亞久津的上衣、襯衫、褲子和鞋子,又指指自己的衣服,意*

男孩也許意識到自己沒人跟蹤了,皺皺好看的眉,回過頭,“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想、想喝。”阮小七用手指指鐵罐,她雖然聽不懂男孩的語言,但這並不妨礙她表達內心的想法。

原來是個饞嘴的小鬼頭,還是個說漢語的。

跡部不耐煩揮揮手,用漢語說道:“自己去買。”

“那,那,小公子,請問這個鐵罐你是怎麼從那個透明櫃裏拿出來的?”她剛才尋了半天也未發現機關暗格,男孩是怎麼拿的如此隨意?

跡部景吾抽抽嘴角,如此白癡的問題也拿來問他,這說中國話的女人是大腦缺氧小腦缺鈣吧!

看出男孩不想理會自己,阮小七立馬擺好弱者的姿態,咬咬手指頭,糯糯道:“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拿?……啊,不對,”好似意識到何事,阮小七陡然挺直小腰板,變得大義凜然,怒道:“好你個小賊,竟趁攤主不在偷竊物品!”她爹爹告訴過她,不經別人同意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

跡部景吾額角青筋一蹦:“……”他這可是在自動販售機內投了幣才拿到的喂!你這邋遢愚笨的母貓,是想玩警、匪、遊、戲,麼!請問!

怒喝一番,阮小七做最後判決,“小賊,還不快快將贓物還回去,本姑娘可以念你年幼無知,誤入歧途不做計較。”

跡部景吾晃晃飲料瓶,挑眉,“你就讓本大爺這樣還回去?”

誒,也對,都打開了,如何還回去?垂眸低吟一會兒,阮小七道:“這樣吧,你將此物交予本姑娘,等攤主歸來後,本姑娘就好心幫你跟攤主求求情。”

跡部景吾輕嗤一聲,沒了跟這個小母貓糾纏的興趣,抬腿便走。

“你這小賊好過囂張,本姑娘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滅了……”看著男孩的背影,阮小七一捂嘴,剛……剛才,她跟男孩正常交流了……吧!

嗷,終於找到能夠無障礙溝通的人了!

不過他們之間真的能夠無障礙溝通嗎?

“小公子,請留步——”求抱大腿,求包養……

阮小七甩著小短腿,急急追上男孩,“我叫阮小七,我迷路了,能暫時住你家嗎?”

“我會吃飯,睡覺……不,不是,我會做家務,能幫你鋪床疊被,洗衣做飯,你能不能暫時收留我?”

……

阮小七一字不落的背誦著她娘親教她的話,娘親告訴過她,如果遇到迷路找不到家的情況,就要纏上一個好人,打滾賣萌求包養,然後乖乖等娘親和爹爹來找她。這個男孩會說她的家鄉話,一定是好人!

跡部景吾被阮小七弄得異常煩躁,這熊孩子是從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話說什麼時候連神經病都能說一口流利的外語啦?……不對,跡部景吾懊惱的搖搖頭,都被這熊孩子煩的神經錯亂了,他應該說,為了世界的和平與穩定,這熊孩子就該塞回肚子回爐重造!

果斷的,跡部景吾掏出手機,就要撥打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