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威武。”向日起哄道。
今天阮小七終於換掉了一身中性的裝扮,穿著白色裹胸小禮服,經常被綁成馬尾的頭發放下來披在背上,兩邊的頭發垂在肩前,額前長長的劉海擋住了額頭上的傷痕,竟有種平時沒有的安靜美。
跡部在進入會場時就注意到了角落的阮小七,但礙於自己的身份,並沒有馬上過去打招呼。等到舞會開始後,他跟涉穀純子是第一支舞,自然也不能過去,好不容易等第一支舞結束了,結果阮小七又直接開始了第二支舞。看了看阮小七的舞伴,跡部眉頭輕蹙,很漂亮的少年。
第二支舞結束後,阮小七與美風藍步出舞池,共同走到休息處。
看著聊得歡快的兩人,跡部臉越來越黑,轉身獨自離開了大廳。
來到花園,站在遊泳池前,跡部從來的路上隨手摘的玫瑰花幾乎都被他捏成了碎末。
“跡部君,你家可真大。”身後傳來一道聽不出感情的聲音,跡部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他之前還奇怪邀這家夥來參加訂婚禮,都快結束了也不見人影,原來是跑到花園迷路了。
來人走到跡部身側,說:“跡部君是今天的主角,這麼任性的跑出來真的可以嗎?”
跡部將手裏的玫瑰花瓣碎末扔進遊泳池,不悅道:“涉穀白邪,本大爺要做什麼不用你管。”
“我也不想管,但我不希望你把我的計劃搞砸。”涉穀白邪的聲音永遠在一條聲線上,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對了,看今早上的新聞了嗎?原東陽服飾老總山下先生駕駛的汽車昨晚在趕去機場的路上發生了爆炸,據說爆炸那一刻,鈔票滿天飛呢。如果可以,我還真想親眼看看那壯觀的場麵。”
跡部一愣,山下就是昨天綁架阮小七的那個中年人,他還在想那個看起來十分危險的紅棍怎麼會如此輕易放過那個男人,原來早在汽車上做了手腳。滿心以為攜帶巨款能夠逃之夭夭、下半生榮華富貴一生無憂,也不知道在汽車爆炸那一刻那個山下先生在想什麼。“本大爺知道該怎麼做。按照之前的約定,隻要計劃成功,涉穀財團就是本大爺的。”
“你應該知道我不在乎錢財,更對經營公司沒興趣。反正訂婚宴快結束了,我直接回地下場了,下午還有場比賽。”涉穀白邪剛走兩步,像想到什麼似的,腳步一頓,轉過頭說:“能不能拜托跡部少爺找個能夠信任的下人把我送出跡部家。”
跡部嘴角頓時一抽,這家夥果然迷路了。也不知道這家夥跟阮小七比起來,誰更會迷路。
跡部回到宴會大廳時,一眼就看到阮小七和那個少年還在談的歡快,看著阮小七臉上明媚的笑容,跡部突然覺得非常刺眼。
這時,涉穀純子端著兩杯高腳杯走過來,柔聲問道:“景吾,你剛才去哪了?父親和跡部伯伯剛才一直在找你。”
“本大爺隻是去花園呆了會兒,花園的很多花都開了,花香四溢,非常華麗,空暇時我陪你去看。”跡部接過高腳杯。由於跡部和涉穀純子都是未成年,不能喝酒,所以杯中隻是果酒。跡部問:“父親他們呢?”
“剛去休息室休息了,這種應酬也是很累人的,父親的意思是讓你和我學著應酬這種場麵。”聽到跡部景吾也叫她的父親為父親,涉穀純子臉紅了紅,說。
“本大爺知道了。”就算再不喜歡這種場麵,身為主場人,也不能失禮。跡部拿著杯子,與未婚妻敬過一眾長輩,接著是朋友。最後,跡部和涉穀純子來到阮小七、美風藍一桌。
阮小七跟美風藍從跳舞到現在一直都在談工作的事,剛開始是MV女主角的試鏡,現在又談到的《我的女管家》這部戲的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