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抬手摸了下後腦勺,果然除了褐色的咖啡外還有紅色的血液,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堪一擊了,“不用了,我自己會去醫院。”

在眾多怪異的目光中走出咖啡廳,阮小七走在路上回頭率仍是百分之百。

走著走著,阮小七腦袋突然眩暈了下,幸好扶住了牆壁才沒有摔倒,血好像流的有點多了,看來她是走不到醫院了,這條街又是高檔商業區,除了私家車外沒有一輛出租車。阮小七倚著牆,翻出口袋裏的手機,急救電話是多少來著。

視線越來越模糊,阮小七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點,順便撥出一個號碼,費力的抬到耳邊,說:“你知道急救的電話是多少嗎?嗯,110嗎,不是啊,是119啊,謝謝你。”

掛斷電話,阮小七給自己撥了個119的電話。靠著牆仰頭看看淺藍的天空,如果她就這麼死了,會不會有人會為她哭呢?

“媽媽,剛才那個姐姐怎麼頭發和衣服都髒髒的,臉也白的嚇人?”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問自己的媽媽。

“可能是被壞人欺負了,小穀長大後不能欺負人哦~”媽媽乘機教導道。

“嗯,受欺負的姐姐看起來好可憐,小穀以後再也不欺負人了。”女孩嚴肅著小臉,握拳表明決心。

“真乖。”

擦身而過的忍足聽到這段對話,推推眼鏡,說:“欺負女生的人該天打雷劈!”

跡部覺得膝蓋有點疼。

左看右看尋找蛋糕店的向日突然叫道:“誒誒,忍足,部長,你們看,那邊靠牆站著的是不是那個杜淺兮?”

跡部和忍足第一時間看去。

一家沙龍外的大理石牆壁上,一個半大的女孩垂著頭靠在上麵。長長的頭發糾結著,白色襯衫領口被染上了點點褐色,粘在鎖骨上。

忍足有些不確定,這個狼狽不堪的女孩是以前遇到的那個呆呆的女孩?轉眼卻見身邊的跡部快步走過去,心想,看來這個女孩真的是杜淺兮。

“阮小七,你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跡部說道。

其實阮小七後腦勺的傷並不重,用咖啡杯砸出來的,能有多大事,流了些血後也就自動愈合了。阮小七除了還有些頭暈,並沒有大礙,119已經打回去了,告訴他們自己沒事,不用過來了,結果被當成惡作劇的孩子臭罵了一頓。但是,她就想讓自己這樣淒慘下去,她覺得很委屈,委屈的想哭,但又不知道要對著誰哭。

聽到聲音,阮小七抬起眼,“跡部景吾?……你怎麼會在這裏?”

跡部走近一步,靈敏的鼻子不僅聞到了咖啡的香味,還有其中摻雜的絲絲血腥味,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阮小七,你哪受傷了!”

“後腦勺,不過已經止血了。”阮小七抬手指指後腦勺,不在意的說。

跡部看了看,根本不像包紮過的樣子,“馬上去醫院。”

“不去。”阮小七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別耍小孩子脾氣。”跡部景吾握住她的手腕,往街上拖。

“不去,不去,我就是不跟你一塊去。”阮小七就算受傷了,力氣還是很大的,成功甩開他的手,往另一方向跑。

“阮小七!”跡部氣的跳腳,追上去。

跑到大路上,阮小七伸手攔車,一輛像極了私家車的轎車停下她麵前,阮小七錯以為是出租,直接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緊追而至的跡部景吾暗罵一聲,忍足和向日也氣踹籲籲的追上來,“跡部,到底怎麼回事啊?還有,一個女孩跑這麼快真的科學嗎?”八百米的長跑,三個網球部的主將愣是沒追上一個女孩,是他們太廢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