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咬牙將手機扔到牆上,頓時撞的四分五裂。不二剛才給他打來電話,說阮小七已經退學了,難道阮小七說要回家並不是騙他!阮小七是真的打算從此不再出現在他眼前!

跡部扯過外套往外走,一打開門,涉穀純子站在門外,展著明媚的笑容,問道:“跡部君,你要去哪?”

“涉穀純子,你夠了,本大爺要去哪輪不到你來管。”跡部不耐煩的吼道。

涉穀純子表情不變,說:“別忘了,我是你未婚妻,我有這個權利。”

“好,是本大爺害的涉穀財團破產,是本大爺欠你的。”跡部走到櫥櫃處,取過一把水果刀,指指心口處,說:“如果在這戳一刀子,你會不會放過我?”

涉穀純子身體一僵,笑容瞬間褪盡。

跡部握住刀,刀尖對準心口。

“不要——!!”看到刀尖抵在了心口上,恐懼到極點的涉穀純子突然出聲尖叫道。這時,一隻大手握住了刀身。

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涉穀白邪一手攬住涉穀純子的肩膀,一手握住刀,說:“跡部,我的罪責我自己會承擔,現在你想去哪,就去吧,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之前神崎有雅跟他打電話說阮小七要回國,幸好他決定過來將這件事告訴跡部,繼而看到這種場麵,進行阻止,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跡部景吾扔掉刀,繞過他們跑了出去。

“跡部君……”涉穀純子伸出手,想抓住他,卻隻抓到一把空氣。

“純子,跡部他並不愛你,放過他吧。”涉穀白邪轉過涉穀純子的身體,盯著她的眼睛說。

“那誰又來放過我!”涉穀純子掙開他,吼道:“從我懂事開始,所有人都告訴我,我將來要成為跡部君的妻子。為了變得配得上他,我收斂了真實的性格,為了配得上他,我變得不像自己。甚至我看出,他跟我訂婚隻是為了騙取得我的信任,竊取機密文件讓你成為涉穀財團最大的股東,就算這樣,我都在幫他,我還把爸爸送給我的所有股份交給你,讓你親手毀掉涉穀財團,為什麼他眼裏就隻有一個阮小七!我為他做了那麼多,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阮小七!”

“純子……”涉穀白邪靠近一步。

“別過來!”涉穀純子退後一步,碰到腳邊的刀子,她眼光忽然一閃,撿起刀子猛然朝涉穀白邪刺去,“都是因為你,跡部君才討厭涉穀家。你為什麼要出現,涉穀白邪,為什麼你要跟跡部君說涉穀家的壞話,讓跡部君討厭我!”

涉穀白邪悶吭一聲。

溫熱的鮮血噴濺到手上,涉穀純子瞳孔驀地圓睜,驚慌的放開手,“涉、涉穀白邪?”

“沒事的,這點小傷,一個小手術就能好,你別擔心。”涉穀白邪努力扯出一絲笑容,可視線越來越模糊,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涉穀白邪,你怎麼樣了,我不是故意的,涉穀白邪……”

涉穀白邪很想告訴她自己沒事,眼皮卻越來越重,喉嚨堵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好像回到了五年前,被涉穀家的傭人打成重傷扔出來,有個童音不停的在耳邊回響,“小哥哥,你沒事吧,小哥哥……”

跡部趕到神崎宅時,阮小七恰巧出去了。紅棍抬抬眼皮,見他要走,不鹹不淡的說:“你現在出去找她,我保證你們百分之百錯過。”

跡部:“……”

紅棍走出屋子,跡部稍猶豫了下,跟了進去。

“阮小七的哥哥在哪?”跡部問。

紅棍坐下,隨手扯過一個墊子扔給他,“不知道,淺兮妹妹說,她哥哥明天就會出現,到時應該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