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風帥府有著很特別的地位,但是這兩個丘八有一點猜錯了,在他們享受的時候,郎亦文卻沒他們享福,他是來救人的。

開始負責接待郎亦文的是鳳帥的老資格副官魏源君。

“我要見鳳帥,現在!”郎亦文在風帥府說話向來謙和低調,用此等口氣說話還是第一回。

魏源君笑著說:“鳳帥正在等一位重要的客人,您看您是不是……”

郎亦文不鬆口地說:“在等客人就是客人還沒來,我就幾句話,說了就走,不給他添麻煩。”

“您看您這算什麼話?您見鳳帥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您回來的消息已經有人稟告鳳帥了……”魏源君才說到這兒,跑過來一個傳令兵報告說:“鳳帥請郎少尉立刻到小書房。”

魏源君聽了馬上討好地說:“我說準了吧,鳳帥……”

他還沒吧話說完,郎亦文已經撇下他,直奔小書房去了,他雖不常來此地,但是也算熟門熟路。

魏源君見郎亦文走了,自言自語地說:“上了回前線,說話都帶火藥味兒了啊。”一轉身,看見那個傳令兵還在哪裏發愣,就罵道:“你還在這裏做什麼!去幹活去!”把傳令兵嚇跑了。

鳳帥聽見有人敲門,知道是郎亦文來了,隻是覺得這敲門聲很低沉,但也沒介意,隻說了聲:進來!

但沒人進來,又敲門個不停,心中笑罵道:“臭小子,又長脾氣了,非得讓我開門不可?”想著,上前開了門。

郎亦文一臉憔悴,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硝煙味兒,軍裝也破破爛爛的,與其說是穿在身上的,還不如說是掛在身上的。

“亦文!快進來。怎麼不自己開門啊”叱吒東四省的鳳帥此時對這個小小的憲兵少尉卻恩寵有加,一點也不責怪他的失禮。

郎亦文沒說話,隻是緩緩抬起雙臂,讓鳳帥看清楚了他那兩個腫的發黑的手腕,雖然在袁家屯子經過了簡單的治療,但是依然越發的嚴重了。

鳳帥一下反應過來,難怪剛才的敲門聲不對勁,原來是郎亦文用腳踢的。他心裏一痛,趕緊走到電話前拿起電話說:“亦文你忍一忍,我馬上叫醫生來。”

郎亦文搶上一步說:“鳳帥,還是先救命吧。”

鳳帥不解地看著郎亦文說:“救命?你還有別的傷?”

郎亦文抓這機會就把袁世江的事情說了。

鳳帥聽了點頭說:“嗯,我也聽別人說過東陽橋的事,可沒想到你也在那裏。好吧,你把這事情交給我。你先治療一下,我馬上辦這件事。”

郎亦文擰著性子說:“你先辦這件事情,我的傷不重,死不了的。”

“你呀。”鳳帥嗔怪了一句“和你媽媽一樣。”說著他又拿起電話,喊來了軍法處的副處長上校白鬆濤。

鳳帥從對白鬆濤說:“聽說你和十七師的孫師長私交很好”

白鬆濤站的筆直地說:“私下喝過幾次酒,算不上什麼私交。”

“很好。”鳳帥從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把舊左輪槍,抖開彈巢,退出五顆子彈後,對白鬆濤說:“這把槍是白鬆濤當年向我父親反正的時候送給他老人家的,他老人家去世的時候我呀把這把槍還給他,可他死活不要,我隻好保管了這麼多年。現在到了還給他的時候了。”頓了頓又說:“你多帶點人去,他要是下不了決心,你就幫幫他。還有啊,他手下有個補充營營長叫袁世江,如果還活著可能在監獄裏,你把那個人帶回來,不能少一根頭發。辦完這件事之後,十七師的師長你就先幹著吧。”

“是!”白鬆濤敬了個禮出去了。

“這麼處理你還滿意嗎?”鳳帥問郎亦文卻沒得到回應,轉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郎亦文已經歪坐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