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迪軍士長第一次見到韓天的時候,就有幾分動心。歐羅巴女子向來感情外露,敢愛敢恨,不像華夏女子般的含蓄。但是凱迪的整個青春時期實在戰火中渡過的,不擅長戀愛,又擔任了訓練軍士長,自然有些話是不可以說出口。但她也用自己的方法表達了對韓天的關注,那就是在訓練中經常的敲打他,這種做法其實和有些高中女生的做法沒什麼區別,雖然幼稚,卻也是無奈之舉。

韓天不解其中之意,總以為凱迪是對他過不去,就像程子強看他不順眼一樣。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著凱迪來到她的帳篷。進門後站的筆直。

凱迪指著一把椅子說:“請你坐下好嘛?”

“是!軍士長!謝謝!”韓天說著坐下了,但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著,目光也敏銳地觀察著周圍,這段時間的訓練沒有白費,很多動作都已經成了習慣。

凱迪的帳篷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軍用單人帳篷,一張行軍床,一把椅子和一張粗糙的桌子,桌子上有一本翻開的書,看內容好像是建議的對話手冊,這種手冊每個斯洛傭兵都有一本的,主要是為了溝通方便。桌子上還有一部留聲機,韓天記得這是程子強帳篷裏的,不知何故來到了這裏。

這帳篷裏還有一樣東西是別處沒有的,是一個小屏風,這可能是對凱迪這個女性軍人的一種優待吧。凱迪請韓天坐下後,就到屏風後麵去了,讓韓天眼睜睜地看見她的作訓服和褲子搭上了屏風。

“換衣服?這女人又想什麼轍收拾我了?”韓天有點心虛,畢竟他才陰了凱迪一把,讓凱迪挨了頓黑打,雖說剛才在訓練場上自己也被凱迪收拾的夠嗆,但和挨打相比要輕的多。

可當凱迪從屏風後出來的時候,讓韓天吃了一驚。看慣了凱迪穿軍裝,驟然看見她穿上了“布拉吉”,還真以為是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淺色碎花的布拉吉讓身材嬌小的(相對歐羅巴人而言)凱迪身材更加勻稱玲瓏。實話實說,除了歐羅巴人特有的毛孔粗大和凱迪本身臉上那幾顆小小的雀斑外,她還是算的上是個標準的美人兒的,而且把西方人和審美觀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了。

韓天覺得喉嚨有些發幹了。

凱迪手裏還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半瓶白酒和兩隻玻璃杯,另外還有一隻碟子,裏麵是一個切片的檸檬和一撮鹽。東西雖然簡單,但看的出凱迪是下了心思的。

韓天見狀趕忙站了起來。

凱迪把托旁放到桌子上,倒了兩杯酒,遞給韓天一杯,韓天接了。凱迪舉杯說:“敬我最優秀的學生。”

韓天不解其中的意思,和凱迪幹了一杯。然後凱迪問:“你需要一片撒鹽的檸檬嗎?”

酒是辣的、檸檬是酸的,鹽是鹹的,這三樣東西加在一起混合成一種極為強烈的刺激。

“來點我家鄉的音樂吧。”凱迪從抽鬥裏拿出一張唱片說“我一直帶著它,不管我走到哪裏。”

音樂聲響起,這是一首流傳甚廣的歌。韓天原本就主攻的斯洛語,其實就算不懂斯洛語也知道這首歌的華夏譯文“

……

田野小河邊

紅莓花兒開

……

“願意和我跳隻舞嗎?”凱迪伸出手。

韓天自然不能拒絕,兩人相擁著旋轉了起來。

“我以後可能不再訓練你們了。”凱迪說。

韓天心中一喜:哈哈,好事啊,這洋婆子終於要走了。但不知道怎麼了,他同時心中居然也感到了一絲失落感。於是他試探著問:“軍士長你要調去別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