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據說是陪某個中央級的部長打高爾夫去了。
尋人不遇,程子強卻一點也不著急,要了紙筆,寫了一方留言條,上麵正文裏一個字也沒有,隻畫了一張撲克,一把小刀,一個聽診器和倆個伸開的手指。落款寫的是東四省裝甲突擊集群上尉王賀即日。
王龍見程子強寫完了條子,提醒說:“你現在可是上校了啊。”
程子強笑道:“凱內爾姆先生可不知道王賀現在是上校了啊,若是寫了,人家還以為我擺譜呢。”說完拿個信封把留言條封了,委托公司的人等凱內爾姆先生回來,把條子交給他。
在回程的路上,王龍試探地問:“看來王賀上校你和拿個凱內爾姆先生很熟啊。”
程子強笑著說:“我的事情,朱長官是知曉的,你是朱長官的心腹,我也沒必要瞞你,其實我與凱內爾姆先生是故交。此次朱長官特地派你陪我來,肯定不是單單為了照顧我,還另授機宜了吧。”
王龍聽了歎氣說:“那個是自然。咱們晉西本來就地貧土脊,又緊挨著華北諸省,一旦和倭國的戰事擴大,咱們晉西可是在風口浪尖上啊。現在國際上又給我們來了個武器禁運,這中央連自己的嫡係都照顧不了了,哪裏還能顧得上咱們這些地方雜牌兒?唉……咱們現在是端著自己碗兒,管著國家的閑啊……因此多條路總是好的。”
程子強聽了笑道:“你這話和我說說我就當沒聽見了,什麼叫著自己碗兒,管著國家的閑啊……?咱們不都是華夏人嗎?要是讓新衛軍聽見了還無所謂,畢竟咱們是正規軍人,不過這天子腳下可生產特務啊。”
王龍趕緊輕輕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說:“瞧我這嘴,真該打。”
程子強哈哈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晉西對我們東四省不薄啊,這一點不管是鳳三公子,還是郎亦文將軍,心裏都明鏡兒似的,華夏這麼大,最後還不是晉西收容了我們?所以我們東四省和晉西現在是唇齒相依,相互關照是應該的,雖說我做不了郎亦文將軍的主,但是相信這個道理不用我說,郎亦文將軍也是明白的,合作是一定的,但是一口吃不成個胖子,什麼事兒都得一步一步來不是?”
“那個自然。”王龍說道“這次沒能見到凱內爾姆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再來呢?”
程子強笑道:“這個不必擔心,凱內爾姆先生見了我留下的信件,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王龍見程子強說的如此肯定自信,也就沒再細問下去原因了。
回到辦事處,才下了車,迎麵就看見鳳三辦事處的幾個軍官簇擁著以個三十多歲的中校女軍官過來了,按說不管是王龍還是程子強,此時的軍銜都比那女軍官高,應該女軍官先給他們敬禮才是,可是那女軍官不但不敬禮,反而挑釁地看著程子強對身邊的軍官說:“這個就是昨晚上躲在女人後麵那個家夥吧。”
眾軍官聽了,起哄似地大笑起來。
程子強聽的聲音熟悉,又看身形便認出這就是昨天晚上罵自己是狗的那個女人,便不客氣地說:“中校,你難道不知道見了要長官敬禮嗎?”
女軍官一愣,她沒想到程子強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她身邊的一個軍官就狐假虎威地說:“你放肆,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鳳帥的長女公子,別說是你,就是你們那個郎亦文將軍也不敢如此放肆!!”他在說將軍兩個字的時候,尤其加重了語氣,以示諷刺和不屑。
要是能被這幾句話就嚇住,那麼程子強也就不是程子強了。他不卑不亢地說:“中校,在軍隊裏不講家世,隻管軍銜,你必須向我敬禮,連這點規矩都不能遵守,那麼你就不配穿這套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