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了。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這下李豔秋一定會向她的姐夫好好撒撒嬌了,可又沒想到的是,李豔秋聽說後雖說臉上露出喜色,卻也隻是不哭了而已。她稍作梳洗後,換上一套新的軍裝,徑直找到賈雨農對他說:“我沒事了,可以繼續工作。”

賈雨農讚許地朝她肩膀上一拍,卻被李豔秋閃身躲過說:“除非工作需要,別碰我。”

賈雨農歎了一口氣說:“等打跑了倭子,我會向你,向你們全部姐妹謝罪的。”

李豔秋不屑地哼了一聲,敬了一個禮,轉身出去了,隨後就和一寫該歸隊的空勤團官兵返回山城去了。因此程子強回到石頭城後並沒有見到她,而是直接進了醫院。

程子強在醫院並不寂寞,因為有不少空勤團的官兵也住了進來,而且有些病因都是一樣的,在襲擊油庫時吸進了不少毒煙,終日咳嗽不止。除了治療,還需要靜養一些時日,即便如此,恐怕有些人也無法完全恢複健康了。

“那幫倭子更慘!”有的中毒較輕的官兵就這麼勸慰中毒較重的戰友。

程子強撤離的最晚,最勞累,中毒也最深,如果不是醫生護士擋著,爭著來探望他的人能把門擠破。由於他的軍銜,他分到了一間單人病房,雖然他也提出和部下住在一起,可是被拒絕了。

“沒人說話好寂寞。”他抱怨著。

“你們現在最好少說話,對肺部恢複有好處。”醫生如是說。

事實上幾天後,幾乎所有吸入毒煙了的官兵都集體大發作,咳嗽幾乎24小時不停,嗓子都咳出血來了,根本沒能力說話,好容易有幾分鍾不咳嗽了,可那點時間光顧的倒氣兒了,又有誰能說出話來?

又一翻劇烈的咳嗽之後,程子強苦笑著自言自語地說:“還好是現在咳,要是那時候咳,就死定了。”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鶯鶯細語道:“想死?沒那麼容易,老娘我不批準。”

程子強扭頭一看,居然是李燕春!程子強喜出望外“你……”他原本想說你怎麼來了,可這一著急,又帶來了一陣咳嗽。

李豔春急得忙上來又是抹胸口又是捶背的,說:“都怪我,都怪我,你現在不能激動的。”

程子強擺手艱難地說:“不怪你,我都正打算等好點了請假去晉西看你呢。”

李豔春說:“用不著啦,假惺惺!這次是賈雨農專門調我過來照顧你的。”她說著指著胸`前的銘牌:“你看,番號都變了。”

程子強笑嘻嘻地按上一隻手去,才感受到一點點柔軟,就被李豔春一巴掌打開說:“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行了,親愛的,等你好起來的,全是你的,現在乖乖的躺好。”

程子強被李豔春安頓的躺好了,有突然想起,便問:“賈雨農是專門調你來照顧我的?”

李豔春笑道:“美死你了,我還沒那特權,不過是掉過來當護士罷了,照顧你,也照顧其他病人……唉……我命苦啊,別的護士下班了可以回家,我還得在這裏陪你,連個換班的都沒有,早晚得累死。”

程子強也笑道:“要是有個換班的,你還不得氣死啊。”

“切……”李豔春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用不著換班,有人替我了,我立馬就走,一分鍾都不多待。哎呀,可疑啊,平白無故你說這些幹什麼?老實交代,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找女人啊?”

程子強立刻說:“天地良心,沒有。”

李豔春不依不饒地說:“不對勁,確實不對勁,我才一問,你發什麼

誓?一定是心裏有鬼。”

程子強說:“真的沒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