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能真的來和你拚命,孰重孰輕你掂量著辦吧。不過我看這也未必是壞事。”

內田悠仁說:“這還不算壞事啊。”

程子強說:“我注意到了,昨晚喝酒的人連同久保瑛太在內,一個倭國探員也沒回來,應該是都被憲兵隊抓去了,既然他們能同被抓去,沒有被先行釋放,說明這夥人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共患難啦,如果一群人可以共患難的話,那麼這群人還是可以做點事情的。”

內田悠仁說:“你說的是由道理,可現下這事情可怎麼辦呢?”

程子強眼睛看著天花板說:“不知道啊,如果倭國探員先被放回來了,隻扣住華夏探員,我是要出個麵的,現在既然全被抓起來了,我就不管了。”

“你呀。”內田悠仁用很純正的華夏語說了一句“就知道給我拿糖,好,你不去,我去。”

程子強笑道:“那再好不過了,論職務,你是廳長,論身份,你是倭國人,逼我去值個千倍萬倍。”

內田悠仁一邊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一邊說:“你呀,以後說話做事還是注意點,你早晚死在自己這張嘴上。”

程子強道:“那可不行。雖然在外人看來都是做漢奸,可做狗一樣的漢奸和做合作漢奸還是有區別的。”

內田悠仁道:“什麼區別,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卻別罷了。”

程子強道:“那不是好歹還有五十步嘛……”

內田悠仁徹底無語。

當一群鼻青臉腫的探員像英雄一樣歸來的時候,雖然沒有鮮花,但是掌聲卻很熱烈,特別是那些華夏探員,手都快拍腫了,因為他們也知道了昨晚發生了什麼。在有些時候好事和壞事傳播的一樣快。

最晚程子強走後,大家喝的很盡興。倭國人一旦喝了酒,就喜歡又唱又跳的,還拉華夏探員一起跳。一般的說華夏人是比較矜持的,可是也會受氣氛感染。

正熱鬧的時候,有個倭國探員發現還有個華夏的漏網之魚,躲在角落裏喝酒,就非拉他起來唱首歌不可,那個華夏探員練練擺手說不會,可有哪裏推的過,最後倭國探員急了,就說:“你們華夏人就是不行,連唱歌都不敢。”

華夏探員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哪裏受得了這種譏諷,就紛紛給這個探員打氣說:“你就唱一個給他們聽聽,別給咱華夏人丟臉啊。”

這個華夏探員也是一時膽子大了,便說:“我從小就五音不全,一首歌也沒學過,可是前段時間你們攻城前有宣傳隊挨家挨戶的教歌,我也聽會了幾句,可是這歌一唱是要掉腦袋的。”

“你怕什麼!”他的那個倭籍搭檔敞著懷,咧著嘴說:“偵緝課,華夏探員地,倭國探員的保護,你地,膽子大大的小。”

一旁有人笑道:“山本,你到底是想說大還是想說小啊。”話音未落,滿場哄堂大笑。

這個叫山本地探員手腳亂掄道:“大的小的都是一樣地。”然後一把扯住華夏搭檔地衣領子說:“你地,不唱就是懦夫,男人的不是,我的和你搭檔的不要!”

這個華夏探員一下熱血上頭,一下甩開山本道:“唱就唱,誰怕誰啊,反正老子是死人堆裏撿條命爬出來的,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久保瑛太本來覺得這樣挺好玩,可歌詞一出他頓時就是一個機靈,酒也醒了大半,情知要惹禍,但是勸阻已經來不及了。雖說這些倭籍探員都是挑選出來的,會幾句華夏語的,可畢竟不是語言專家,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就算是華夏人出門,也常常被各地的方言所困擾,更何況是倭國人呢。在加上這個華夏探員的嗓子確實左的可以,弄得完全和原調八竿子打不著了。幾個倭國探員聽不明白,隻覺得這歌曲調慷慨激昂,和他們的軍歌隻強不弱,居然還跟著哼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