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程子強慢條斯理地說:“我答應了內田閣下,在中島司令官或者你們更高的機構沒有下達新的命令前,我什麼也不做。”
久保瑛太說:“昨天晚上事,您怎麼看?”
“怎麼看?”程子強似笑非笑地對久保瑛太說:“你說我還能怎麼看?我隻能說很好很好。”
久保瑛太說:“是啊,要把幾個月前還相互仇恨的人弄到一起共事,還要生死與共,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不過您做到了。我隻怕時間隔得太久,這股士氣就散了。”
程子強說:“我隻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士氣散不散不關我的事情,倒是你啊……嗬嗬嗬……”程子強說著笑了起來,聽得久保瑛太毛骨悚然的。
“你呀。”程子強笑夠了才說:“你是個聰明人啊,如果你能從這場戰爭裏活下來,不但能發大財,而且能四處白吃白喝,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呢。”
久保瑛太忙陪笑說:“其實我和閣下一下,都隻不過想在這場戰爭裏活下去而已。至於怎麼活下去,出了三分人算還有七分天命呢。”
程子強笑著說:“放心吧,我們都會活下去去,華夏有句老話叫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我和你都不算什麼好人,你比我更壞,所以一定也比我命長啊。”
程子強的這句話不幸言中,後來久保瑛太果然比程子強還長壽。在整個戰爭期間,久保瑛太一直讓自己沒有再調往戰鬥部隊,而是一直在機關做文職。在倭國戰敗前夕,他悄然出逃,逃到歐羅巴洲和醜基尼,用從華夏掠奪來的藝術品起家,等倭國國內掀起經濟建設大潮的時候,他攜帶巨資回國投資日用品行業大發而特發。晚年退休把生意交給兒子自己潛心修行起佛法來。每隔上年把就以侵華老兵的身份到華夏國做懺悔,到處磕頭請罪,結果自然每到一處就受到熱情的接待,而且規格頗高。他也經常投桃報李,給某個貧困小學捐點款什麼的,自然索道之處更受歡迎了。
可是人們往往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所創建的公司的產品中,一二流的都賣給國內和歐洲,最次的才出口到華夏,每每出了質量問題,也是打死不認賬的,甚至推說這是華夏合資的企業擅自改動的生產標準所致。更有意思的是他的長孫是個標準的極端右翼分子,一直著書立說為那場侵略戰爭塗脂抹粉。隻是不知道等這位先生老了以後會不會也信奉佛教,時不時的來個懺悔什麼的。
既然不能立刻行動,程子強索性也什麼都不幹了,整天在辦公室著急手下探員開會,其實也沒什麼議題,就是先讀讀報紙,然後讓讓大家自由發揮,海闊天空地聊天,按照他的話說,辦公室聊天最能增進彼此間的友誼了。如果不是還有機關紀律在哪裏擺著,恐怕在這麼下去象棋圍棋,茶道什麼的早晚也得成為偵緝課的必修課了。⑨思⑨兔⑨網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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