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龍風燭流著朱紅色的眼淚,看著這一對奇特的新婚夫婦。豔秋按著傳統,頭上蓋著蓋頭,規規矩矩地坐在床沿上。程子強坐在八仙桌的一側癡呆呆的發愣,他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其實自從成了漢奸之後,他喝的酒的數量,已經超過前半生喝酒的總量了。不過人時一種奇妙的動物,當你想喝醉的時候,偏偏是不容易醉倒的。

窗外聽牆根的人等的不耐煩了,開始發出嗡嗡的抱怨聲,聲音越來越大,還夾雜著幾個放肆的倭語的雜音:

“子強閣下,如果您不行的話,我可以代勞,哈哈……”一聽這就是山本的聲音,自從上次被程子強救了一命之後,山本對程子強越來越貼心,但私下說話也越來越放肆,其實如果除去他是個侵略者身份外,作為朋友,他還是蠻夠格的,相對內田或者田中等人他的性子要直爽的多,和他平日裏交談也十分輕鬆,要是換了內田等人,每句話出口之前必須先打三個轉轉才行。

豔秋坐不住了,她自己把蓋頭掀起了一半兒,以便能看的清楚路徑,然後打了熱水來,擰了毛巾要為程子強擦臉。程子強伸手攔住說:“我……我自己來。”

豔秋手腕一翻,躲開了程子強的手說:“我現在是你太太哦,聽話嘛……”

程子強輕歎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豔秋溫柔地幫他洗完了臉,又幫他洗腳。程子強這次沒拒絕,乖乖地被她服侍,說實話,相當的受用呢。

伺候完了程子強,豔秋端了洗腳水打開窗戶順手就給倒出去了,弄得外麵一片叫聲、笑聲,然後就漸漸的散去了。豔秋扭頭對程子強說:“好了,這下清淨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浮著漂亮的紅暈,那笑容又有幾分頑皮,這讓程子強不由得心動了一下。

豔秋走過來拉程子強說:“晚了,睡吧。”

“嗯嗯……”程子強癡呆呆的正想站起來,豔秋有攔住他說:“等等。”

程子強正想不出豔秋的小腦袋瓜裏又打的什麼古靈精怪的主意的時候,豔秋又把蓋頭放了下來,人卻坐到了程子強的腿上。

程子強明白了,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辦的。可當程子強小心的揭開豔秋的蓋頭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兩個人的嘴唇突然熱烈地糾纏到了一起。

熱吻中,豔秋的身子緊緊地貼在程子強身上,讓他很快的迷失了自己,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和豔秋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是愛情?親情?還是深陷虎穴那種相依為命產生的感情?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豔秋身上傳來一股特有的年輕女郎讓人沉醉的淡淡清香味道,即使曾經淪落風塵,也沒有沾染上任何的雜質。不知不覺中,程子強開始解開豔秋的衣扣。程子強不是童子雞,知道自己下來該做什麼,他站了起來,豔秋雙腿緊緊夾著他的腰部,玉臂纏繞在他的脖頸上。幾秒鍾後,他們就相互糾纏著倒在了床上。

他們吻著,撫摸著,深深的舌吻不停的變換著角度,仿佛要把對方給吃下去。當程子強進入的時候,豔秋喘熄著,盡力挺身迎合著,以便他進入的更深。豔秋早就被不人道的訓練奪取了貞潔,卻同時練就了一身取悅男人的好功夫,她的動作溫柔又嫻熟。讓程子強感到了無比的筷感,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仿佛世界上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什麼真戰爭啊,仇恨啊,危險啊,統統的都不在了,隻有懷中的玉人才是他的一切。當一切回複平靜的時候,程子強又感到了無比的失落,因為他發現,他又回到了現實之中,他還是那個被狼群環伺的業餘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