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普通步兵都成為空軍和炮兵的引導員,盡量用火力而不是用士兵的生命來消滅敵人。但是現在斯洛的戰術思維充斥著華夏軍方,加上華夏似乎有著取之不盡的人力資源,和斯洛的戰術也相吻合。每當程子強看著一批批年輕的補充兵進去軍營的時候,總感覺到這是華夏民族在流血。

“這仗沒有贏家。沒有個二三十年,我們兩個交戰民族根本恢複不了元氣。”一次程子強喝醉了,如是說。

在第二次反擊戰役最激烈的時候,程子強所在的師在進攻中被打殘了,被迫撤下來休整補充。大量的基層軍官陣亡,程子強也被下放到106團3營擔任營長,這讓程子強再度有了帶兵的機會。不過他同時也知道,作為一個在師團編成內執行戰術任務的營,自己是沒有多少自主權的,但是他決定利用自己有限的自主權盡量讓他營裏士兵生存下來。因為在他看來,既然戰爭已經快結束了,勝負也基本明了了,實在是沒有必要讓更多的士兵去犧牲。

程子強初到三營的時候,三營隻剩下稀稀落落的四五十號人馬,場景甚是淒涼,這讓他想起自己初到空勤團時的情景,曆史總有驚人的相似,大概就是指的這個吧。

除了這些的煩惱,還有就是父親程亞元的事。石頭城光複前,曾有老朋友勸程亞元隨軍隊一起撤退,但是程亞元堅持留了下來。留下自然也又留下的道理,因為現在倭國人尚且自顧不暇,哪裏又有多於的精力來照顧漢奸呢?這裏還有值得欽佩地是素青惠子和程亞元的那個倭國老婆,居然也跟著留了下來,而且顯的很鎮靜。不過多虧了程子強事先有安排,後來又有情報部門的照顧,程家一家沒有像有些漢奸家庭一樣慘遭滅門之禍,甚至沒有進監獄,而是在郊外的一家想尚未沒炮火完全摧毀的小別墅裏軟禁起來,這其中也包括程子強的兒子。雖然行動受到限製,但至少是安全的,門口有情報局的特工和憲兵站崗。

步兵17師的師長知道程子強的身份,但是106團的團長卻不知道。仗打到這個份兒上,軍人的年齡也出現了兩極分化,不是特別年輕,就是上了年紀。106團的團長就是個年輕的少壯派,立過幾次戰功,直升機似的升到了現在的位子,因此牛逼哄哄的看不起那些有把年紀軍銜還不如自己的人,對程子強也是如此。他的這種習慣也感染了團裏的其他人。這讓程子強在團裏幸存的“老人兒”中間沒什麼威信,直到一件事情的發生。

有些老兵和軍官隻要不是訓練日,是不受一般人約束的,他們又都是戰鬥的骨幹,因此稍稍違反點軍紀,也不會被責罰。因此周末在酒吧打架鬥毆也是常事。17師雖然是普通的步兵師,但是這些幸存者畢竟都是水裏火裏熬出來的,打起架來也凶悍的狠,不過有一天被人群體海扁了一頓。

“他們太卑鄙了!”一個老兵處理傷口的時候抱怨道“就不肯麵對麵地和我們打,一動手嘩啦一下全散了,結果在小胡同裏截住我們,分開了一個一個收拾我們。”

“是啊,還是突擊旅的兄弟大家耿直。”另一個老兵補充道。

“這幫空勤團的雜種!”這個評價是大家一起給的。

106團的團長最後介入,把這些挨打的老兵全都關了緊閉:“關禁閉不是因為你們打架,而是因為你們打輸了。”他如是說。

程子強在一旁冷笑,之後請假一個人出去,沒多久就抓了幾個空勤團的人回來,關在營部裏。106團長聽說了趕緊趕了來,正巧在操場上碰到,程子強正左手兩瓶酒,右手一個鹵豬頭悠哉遊哉的往營部走,就斥責道:“你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