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1 / 2)

暖,沒有躲避的閃爍和被風吹拂的蕩漾。

盧米覺得踏實一些,從此果然不再做相似的夢。

開始用一顆完整的、充滿愛的心對待盧米,雖然覺得有些勉強,但知道慢慢來會適應。

我修好洗衣機,不再讓她用雙手搓洗棉織品;陪她做飯和洗碗,嗬護她手上的粗糙;陪她去買菜,背著她爬上五樓,累得要死;陪她洗澡,為她搓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最後總要演變為親吻,無休無止的不滿足;**時顧及她的感受,不讓她忍痛,不讓她勉強;和她說很多很多廢話,記住她說過的話,隻要有機會就重複;仔細聽她的笑聲,分辨其中包含的她不願意說出的意思;不讓她孤獨、寂寞、難過和生病,耐住每一分鍾陪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厭煩我們自己;為她每天早晨起來跑十公裏,依舊不穿內褲,讓汗水從**上滴落;為她認真地和文字搏鬥,雖然知道沒有希望但依然執著,隻為讓她欽佩自己的意誌堅強;為她不再迷茫,不再喝酒,戒掉香煙;陪她逛商場,假意和她爭辯,最後證明她是對的,一次又一次哄她高興;養成在黃昏時抱著她坐在夕陽裏沉默著與她聚精會神地相互依偎的習慣;等著她高興,不埋怨她的小脾氣;即使吵架了也陪在她的身旁不離去,等著她撲過來毆打或者摟著我哭,因為我知道我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可以如此的人;隻要有機會就讓她感覺到我的熱情不減,不是因為欲望,而是因為對她的熱愛;在她睡不著時為她讀小說,成為她的朗讀者;和她說心裏的希望,讓她知道我有多在意她的想法;不忽視她的每一聲歎息,仔細地尋找原因,努力不讓她再因為這個歎息。等等。

盧米很滿足,知道和命運的這一局因為自己不惜血本的瘋狂下注而賭贏,贏下一輩子的幸福。

或許吧,誰知道呢,明天還有很多,這樣說還早。

秋天開始了,呼嘯的風裏是沁人心脾的涼意。

陪盧米回家取換季的衣服,非常大的幾包,每一件都很華美,看著就知道昂貴。

“我將來怕買不起——”我提著一件簽標上標明產自意大利的乳白色羊絨大衣問盧米,因為上麵的扣子都是純銀的,且由手工打製。

“我不在意。”盧米笑得很燦爛。

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為了愛,一切都可以拋卻不顧。

盧米覺得自己很瘋狂,並覺得因為這種瘋狂而與眾不同,很驕傲。

和盧米一起去給雯雯和蕊兒掃墓。

因為兩座挨在一起,收拾起來倒省事。帶的東西很多,鋪滿兩個墓台。盧米不嫉妒雯雯,舍得給她花錢,更舍得給蕊兒。

我們都不哭,因為沒有一點覺得值得哀傷的情緒。

盧米隻是嘟嘟囔囔地說著她和我之間的事情給蕊兒聽,內容詳細得好像在講評書,囉裏囉嗦地沒完沒了。我以為雯雯就在旁邊,也一定能聽到,省得我重複,倒也樂得盧米的事無巨細。讓雯雯知道我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可我還是想她——”最後盧米還是撲在我的懷裏哭,身體不住地哆嗦。我摟緊她說我知道,就像我想雯雯一樣。

我們在盧米懷孕四個月零十七天時結婚。

那天是被定為世界光棍日的2011年11月11日。我就在那天幹掉了自己的光棍稱號,並以此作為對這個紀念日的諷刺,開始和盧米對忙碌又單調的婚後生活進行複印。

我仍執著於和文字的戰鬥,所以收入也仍舊菲薄。雖然盧米的收入可觀,但除以2後就很少,讓我們的日子捉襟見肘。

好在盧米並不在意,樂於成全我不肯向現實妥協的個性和不肯完全複印自己人生的誌向。我卻惶惑,不知當寶貝降生,我們的收入除以3時會是什麼不堪的樣子。

偶然的機會見到芬和她的男朋友。

芬小鳥般靠在他的懷裏,向我和盧米誇張著她不真實的幸福。後來傳言又分手,我不信,直到大白天在街上看到醉醺醺的芬靠著路燈杆嘔吐。我驀然想起初見她時的情景,心痛得似被一隻手凶狠地撕扯。

把她扶進一家旅館,陪她洗澡,看她昏睡不醒。然後吻她毛叢茂盛的那裏留作紀念,悄悄離開。